“没有本将的命令,有敢妄动一兵一卒者,力斩不饶。”
“哈哈哈!”
杀气凛然的话语,并没有镇住洪敬岩,反而彻底激发了对方的真气。
“来,来,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斩我,本将早就想见识一下你慕容宝鼎的大宝瓶金刚身了,你尽管放马过来。”
慕容宝鼎怒目圆睁,一身气息不自觉的外露,对面的洪敬岩也是毫不畏惧的展露自身气息与之对峙。
“哼!”
良久之后,慕容宝鼎收回气息,发出一声冷哼:
“大战将至,本将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但我给你两个选择,若不愿意听令,本将这就上奏陛下,将你的柔然骑调走,我朝兵多将广,不只有你的柔然骑,也绝不只你洪敬岩一个可战之将。”
“至于调走之后,你跟陛下告状也好,解释也罢,都随得你。”
此话一出,洪敬岩气势瞬间一震。
若慕容宝鼎跟他硬来,他还真的不怕,但来这招,他心中无疑开始发怵。
不尊命令,顶撞主帅,放到哪国都是力斩不饶的大罪。
而且一战未打就被调走,不说怎么应对陛下和朝廷的追责,他洪敬岩自己以后在国内也会抬不起头来。
看到洪敬岩的气势一弱,慕容宝鼎眼中也是冷笑连连。
而后伸手朝着外面一指:
“第二个选择,那就是,现在就滚出本将的房间,从我眼前消失。”
“轰!”
一道强大的气劲震荡而出,化成一道龙卷,将房内的所有器具撕成了碎片。
不过等到震荡声音落下,那站在门口处的洪敬岩却也失去了踪迹。
……
就在北莽境内,两位主将之间发生剧烈冲突的时候。
高长生的大军也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大帅,我军已进岭南,要不要派人知会宋阀一声,避免发生误会。”
听到此话,高长生也是微微一愣。
但转瞬一想,便明白过来。
宋缺受封镇南公,镇守岭南,此事大隋无人不知。
所以在很多普通人的眼中,岭南一直差不多就是宋阀的地盘。
现在他们带大军进入,在常人的理解中,自然应该先打个招呼。
摇头轻笑一声:
“不必了,按本帅之前的布置,传令各部,进驻城防,同时接管驻军。”
“那宋阀那边?”来人又接了一句。
高长生没有开口,但眸光却如同利箭一般直刺而出。
“是,是,卑职尊令,这就安排令兵传信。”
高长生没有再说什么,不过眸光却是迅速闪动了几下。
看来这么多年,左武卫也不像当初那般纯粹了,其中也被掺入了一些沙子。
此人或许是真的心有顾忌,也或许存在着一些小心思。
对这些,高长生并未在此时思考。
而且有些事,他其实早就有数。
左武卫确实是当年高颎的旧部,整体的情况不用怀疑,而且他也已经彻底掌握了这支部队。
但毕竟时隔多年,又是十万这般庞大的军队,其中或多或少肯定存在着一些问题。
不过这些事情在他看来都不用着急。
慢慢甄别,剔除杂质,固然是一种办法。
但太过耗费时间。
高长生心中还有更好的办法,如今无疑就是机会。
北莽,离阳,甚至不排除其他势力。
如此互相交错的局势,何况还有他高长生参与其中,动手肯定是必然的。
而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淬炼办法,能比战场更加有效呢?
在血火交织的战场上,必然可以快速的重塑左武卫。
至于宋阀,更没有必要担心。
宋缺确实是镇南公,这里也算是他的地盘。
但想想也知道,岭南一地何等宽广,其中有大大小小将近四五个州郡。
杨坚也不是傻子,会把这么大一块地方,直接封给宋缺作为封地。
事实上,宋缺的封地,只是岭南交州一个郡而已,也是最靠近边境的一郡。
不过宋阀在此经营数代,影响力可以辐射整个岭南而已。
从影响力和实力而言,岭南说是宋阀的岭南并不为过。
但从真实情况,或者法理上看,岭南的其他地方,并不算是宋阀的地盘。
现在高长生作为岭南剑南两地总管,而且论职位甚至可以说是宋缺的顶头上司。
进驻岭南,哪里需要去和宋缺打什么招呼。
不过提起宋缺,高长生心中也想起了一事。
“对了,本帅记得,情报上提到,宋缺好像已经率军在前线扎营了吧?”
高长生转头开口,他的身边正是几个副将带领的那支嫡系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