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往就算是过生辰,也从不会有今天迟迟未起床的情况,还有那床铺,大师姐睡觉一向端正睡姿,床铺被褥从不会那么乱。

一 个可怕的猜想在她胡思乱想间,在心里横冲直撞。

青乌不由得顿住脚步,不远处的雪碎正和朋友有说有笑的往自己的学堂走,看见姐姐青乌,她赶紧跑过来亲昵的挽着她的胳膊。

“姐姐,咱们一块走啊!”

青乌愣了愣,回头看着雪碎的笑脸道:

“我让你和林若锦说的,你都说了?”

雪碎笑容缓缓消失,随后闷闷得点了点头。

“她什么反应啊?”

想起昨天林若锦听见自己那番话时的表情,雪碎不知该怎么和姐姐说,她那时的表情很惊讶,也很失望。

她甚至没有反驳,只是默默点了点头笑着道:“他们都说我天真,说人心难测,弱肉强食,如今连被我亲自救下的你也教了我一课。”

看出雪碎的自责,青乌冷笑着继续向她灌输,“你别被她三两句好话给骗了!你说的要是不对,她早就反驳了。她不反驳就说明她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对啊!这就是心虚。”

“可是我觉得太过了, 让她把楼主让出来什么的,毕竟也救了我。我们是不是误会她了?”

青乌不说话了,迟疑片刻后一言不发的拉着雪碎随着众人进了学堂。

学堂内安静的很,师者常州今日换了一身纯白色的书生长衫,依旧是往日呵呵的笑。

林若锦走进来时和常州四目相对,她看见他再次缠在手腕上的珠串。

“小锦啊,来的正好,你跟我出来一下,临行前作为你的师者还有几句话要交代你。”

常州走到门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到了凉亭,常州一改刚才的温和笑意。他高高扬起的嘴角拉下来,眼里的温和瞬间散去,仿佛这才是他的真面目。

“小锦啊,上次的冒犯还请原谅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碰过什么药,吓到你了吧。”

林若锦心下一惊,下意识顺着他的话不着痕迹的敷衍过去。

“哪有师者你说的这种事啊?弟子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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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州笑了笑,仍旧背对林若锦,“其实我是…我是盈盈的生父!”

卧槽,什么惊人的信息量?!

生父?青云的师者竟然会有女儿?

林若锦惊讶的长大了嘴巴,目光落在他交叠在背后的双手,

那条珠串不如以往的富有光泽,反而看起来脏脏的,像蒙了层灰。

见林若锦耐心的听着他的话,他便继续说起了他和盈盈之间的故事。

年轻时的常州性子是放浪的。

在一次作为师者带弟子下山历练时,和一个年轻美貌的农家女有了不该有的事。

然而对方虽然美丽又贤良但断不了他求仙问道的心。

一夜的露水情缘后,他毫不犹豫的随同门回了青云,从那日到如今一晃便是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