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尘寰说。
“客夫人就要回去么,拜月节马上到了,同镜儿他们过完节再回不迟。”
克云逢道。
闻昭几人相继望过去,绯卿要离开的消息他们此前并未听说。
“多谢尊长好意,我来此也有些时日,本是为照看昭儿,现下她已恢复的差不多,又承蒙各位关爱,我自安心,”
绯卿一顿,笑道
“再加上我家那口子一个人稀里糊涂的,我若再晚些回指不定家里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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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众人跟着笑起来,克云逢点头,道
“如此,那便祝夫人一帆风顺了。”
绯卿举杯承了他们的祝愿,才坐下,闻昭拉了她的衣角有些不舍
“师娘,你明天就离开吗?”
“是啊,你师父在家等着呢,昭儿以后和镜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师父师娘有空了再来看你们。”
绯卿拍着她的手柔声说。
闻昭点点头,乖巧应
“好,等您们什么时候来京都,我让爹爹把那最好的酒给您们备着。”
提到父亲,她兀自喃喃
“说来我离京已有数月,等我们回去都入冬了,不知道爹爹怎么样了,我之前的信也不见回。当真是一点不记挂我的。”
她说着瘪嘴,佯装委屈样。
绯卿神情微怔,少顷,抬指轻点闻昭的头,嗔她
“傻孩子!”
“你父亲最是挂念你,京中书信往来哪有那么容易的,你且好生养着,平安无恙的回去也好教他安心。”
闻昭偎着她,笑应
“好。”
众人载歌载舞,谈笑风生,其乐融融,待到酒过七旬,场上人声渐息,几位长老都喝的酩酊大醉,魏镜把闻昭绯卿送走,回到席间,克云逢拉着他道
“阿敬,今日我们真是高兴,来你再陪我们饮几杯,吃醉他一回!”
魏镜适才也被灌了许多酒,好在刚刚走动一回,清明些许,他环身望了那群鼻脸通红七倒八歪的白须老翁,有些无奈抬手
“徒儿不胜酒力,师祖见谅。”
谁知克云逢不依道
“怎么成,宴中就数你小子喝的最少,来来来,再喝些。”
魏镜还是头一遭见师父这样的,有些哭笑不得,他坐了下来,接了酒碗,正要饮下,对面倚着树假寐的老人睁眼,对魏镜道
“镜儿,你师父醉了,扶他去歇息吧。”
魏镜喝了一口,放下碗,看向陵涯子,温声应
“是,您累了吗?要不要——”
他没说完,见陵涯子扶着树缓缓站了起来,说
“我同你一道吧。”
魏镜一愣,片刻才应
“好。”
魏镜搀扶着克云逢来到他的住处,陵涯子跟在后头,等到将人安置好,陵涯子坐在一旁,忽然问
“阿逢,今天我去见了一故人,你猜是谁?”
魏镜讶异朝陵涯子望过去,见他面带微笑,似一时兴起与人交谈状。
克云逢半倚床头,面色酡红,迷迷糊糊顺着他的话
“谁?”
“这个稍后你就知道了,阿逢,你还记得,陵若风当年出川为何不告而别,几十年间杳无音信?”
“陵若风?”
克云逢呢喃一声,眼神有些涣散,好半晌像是才记起,他叹息一声
“太久远了,这是我们的秘密,我答应过阿弗,不能说的。”
陵涯子眸光闪动,他道
“哦?说到阿弗,我今天见的故人与她颇有交情,说来,她们已去了那么多年了。”
陵涯子声音逐渐轻了下去,旋即他突然问
“你可想她们?”
“想,师父,我想阿弗,也想医祖。”
“我也想她们,可是阿逢,这么多年,我有些事一直不明白。”
“什什么事?徒儿可以帮您分担?”
陵涯子看着他,笑了笑,点头,和蔼道
“这是自然,这些事也只有你知道了,”
他指了指一旁的凳子,对魏镜说
“镜儿,你也坐下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