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上来!”
侍卫呈上火把、飞镖、面纱以及一个香囊
“岐王妃和许将军昨夜遇难,至今下落不明。这些东西是我们在发现来氏兄弟时捡到的,此外,在这些人倒下的地方,我们还发现了明显的打斗痕迹。并且,有人亲眼看到他们对岐王妃和许将军的迫害。”
“萧衡,上来吧。”
萧衡站在台上
“萧衡,你说,你见到的追杀岐王妃和许将军的是不是他们?”
萧衡挨个看了他们一眼后,点头
“正是他们,小人因游山被困山中,昨日避雨时,看到他们将一男一女逼下山崖,这香囊是从那女子身上掉下来的。”
萧衡说完退到一边,小南王拿起香囊
“此物,经王后鉴定,正是前日岐王妃所绣。”
放下香囊,小南王俯视来氏兄弟
“你们,可还有话说?”
来盍瞪一眼萧衡,吐了一口口水
“你放屁!老子根本没打赢他们,明明是他们自己跑的,还赖上老子了!”
“你给我闭嘴!混账东西!”
来浔恨铁不成钢,小南王摊手
“大家都听到了?”
来盍一震,望向苏禾,想死的心都有了。
“苏公子,你还有话要说?”
苏禾抿唇,片刻,面无表情对来盍道
“该如何,你当知道的。”
来盍沉默片刻,点点头,使力挣开套住他的绳索,吓退擒住他的士兵,站起身,直视小南王
“我来盍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与诏国,与公子无关!”
看一眼来浔
“哥哥,弟弟先行一步了!”
说完抬手,对着天门就是决然一掌,不过瞬间,轰然一声,大汉倒在地上没了声息。众人一阵唏嘘,来浔已忘了计较来盍话里的此地无银三百两,只挨着弟弟的尸首痛哭流涕
“弟弟,是哥哥对不住你,你放心,来家生来没有孬种,哥哥陪你上路!”
说着亦要挣开绳索,小南王抢先一步击晕他
“都带下去!”
场上再次恢复平静,小南王转向苏禾
“苏公子,既然你的人破坏规定在先,对于结果,你还有异议?”
苏禾淡淡扬唇,站了起来,对南越王道
“王上怕只早已料到,是禾大意了。”
赵柝胖手摸摸胡须
“苏公子哪里的话,孤向来主张公正,约定,怕是不能给你们了。”
苏禾点头
“如此,禾代表诏国,祝天朝南越情谊长存。”
说完抬手作揖转身
“走吧。”
侍者上前扶他走下台阶,诏国武士十分不甘地扫一眼人群后,在一阵欢呼声中愤愤离场。
……
山间的夜晚很是安静,闻昭给许奕上完药,留他一人在房中整理衣衫。坐在门外石阶上,闻昭撑着下巴,眺望远处,江面风平浪静,明月皎皎,星辰万里,倒映水上,水天相接,一时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地。这么美的夜景,让她不禁想起和魏镜下扬州时荡舟河上的经历。这个时候了,终试也该结束了,发现他们没回来,魏镜一定会很着急吧。
“在想什么?”
许奕一开门便见闻昭坐在门下石阶上,撑着下巴,神思飘忽,连他来了也不知道。
闻昭看了眼坐在身旁的人后又将目光投回江面
“你看,今天的夜色真美呀,要是昨天也像这样就好了。”
许奕一笑
“嗯,这样他们追杀我们或许就更容易了。”
闻昭……
想了想
“昨天,你是怎么知道前面有吊桥的?”
这个问题她现在才反应过来。
许奕大喇喇地坐着,胳膊搭在腿上,手放松地垂着,望着天边,神态慵懒。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
许奕幽幽道
闻昭一凛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