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昭一默,她第一次听说有这种病,听起来还蛮严重的。
见她表情凝重,王习之咳嗽一声
“那个,其实这病说好治吧也好治,说难治吧,也难治。关键在于找到症结之源。”
“什么症结之源?”
“就是他发病的源头,即让他痛苦的人或事。”
见她一副关切的神态,王习之笑了笑
“方法千千万,眼下,最快的一个——”
王习之看着闻昭,笑得意味深长。
闻昭指指自己
“你是说我?”
见她上钩,王习之趁热打铁
“没错,若是姑娘肯出手相助,他这病也许可以早些治愈。”
听完他的话,闻昭不语,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
“那,我要如何做呢?”
见事已成了大半,王习之笑的像一只老狐狸
“好办,姑娘只要一直陪着他就行,尤其是今夜。”
“一,一直陪着他?你是说——”
王习之点头
“没错,虽然你们正在闹别扭,但年轻夫妻嘛,床头打架床尾和。你是他的妻子,与他同床不是很自然的事情么?”
闻昭转转眼珠,谭齐嘴巴可真大!
“如何?姑娘可愿暂时放下芥蒂,先解这燃眉之急?”
闻昭撇唇,他都这么说了,她不答应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小家子气?
点头
“那就看在他是病人的份儿上,我便暂且不与他一般见识吧。”
王习之欣慰
“那老朽在此先替他谢过姑娘了。”
王习之朝她鞠躬,闻昭受宠若惊,赶忙阻止
“要谢也等他自己说,您这样,我多不好意思!”
“哈哈,姑娘直爽人。对了,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闻昭感觉自己又被卖了,心道:怎么还有要求?
却还是应他
“请讲。”
王习之指指魏镜
“若是期间他有说过什么,还请王妃一一记下。”
闻昭皱眉
“可是万一我睡着了呢?”
“我的意思是,若果你醒着的时候他曾说过什么,请你一定记下。”
“如此,”
那刚才——
正考虑要不要说之前的事时,王习之抬手作揖
“有劳姑娘,时候不早了,姑娘赶紧梳洗一番休息去吧。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
看着他们离开,闻昭突然记起什么,跑出去,却见谭齐叫醒于飞,回头看她
“一会儿我让小兰她们过来。”
闻昭点头
“多谢。”
回到房里,闻昭看着魏镜出神,片刻叹了口气,没成想,自己最后还是败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