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得晚,炊事班打饭的老班长早就听说今天来了个从小学医的小丫头,手脚麻利,一整天收治了七十三个伤员,伤口处理细致认真,见孩子饿的两眼放光,把最后剩的肉菜都打给她,还从兜里摸出自己早上没舍得吃的鸡蛋塞给她。
余红兰狼吞虎咽的把一盒都吃完了,然后撑的瘫坐在凳子上发愣,一点也不想动弹。
好几个医生大夫都上来跟她打招呼,余红兰有气无力的挥挥手。
炊事班的老班长见状,还贴心的让人过来帮她把饭盒洗干净擦了水珠子送过来。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历史上大多数大夫都不长寿了。
就她这种一天一顿,一顿撑死的节奏,能长寿才有鬼。
就在她想起身回去睡一觉的时候,又是一阵低沉的炮声,众人又开始飞快奔跑,余红兰也像是被打了一剂强心针,跳起来往自己负责的营帐跑去。
那些断胳膊断腿的,需要外科手术,余红兰顶多能当个小护士,在旁边打下手帮忙清理伤口,递东西穿针引线缝合。
感谢师父多年教导,她缝合术那是千锤百炼,就是在物品上练多了,有点不把病人放在眼里,操作起来么得感情。
但是第二天很快有新的问题出现。
“小余大夫,现在麻药和止血药不够用,你是不是会针灸止血和止痛?”
余红兰点头。
“短暂的封闭神经知觉,但是不能长时间维持,容易导致神经麻痹坏死。”
“那就够了,快来帮忙!”
余红兰一个人可以当三个人五个人使,但是不能当十个人二十个人。
她看一眼师父,在忙完间隙,跟医疗队长商量。
“止痛止血的穴位就那些,局部配合就能实现,我看我们中医营帐这边不少老大夫,他们都会一些针灸的基本功,我想把止痛止血的针法教给他们,还可以传到其他战区医疗队,节约药品,救更多人。”
队长不敢相信,看看红兰又看看马英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