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被这一幕震惊。
余红兰底气十足,拍着那捆草药。
“我们自己带了草药,队长你放心,我手快,我师父处理草药技艺高超!”
“那可太好了,我们正缺这些,快,快来!”
安排神经受损的伤员需要时间,东西要物尽其用,人也一样。
余红兰当晚就住在营帐里,伤员一批一批的下来,余红兰一开始还觉得血腥,有点不适应,手上动作不麻利。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流水线养出了肌肉记忆,拉下来的人,余红兰已经没有精力去安抚,去跟人说话打气鼓劲儿,冲洗伤口,清理残留,缝合上药包扎。
马英麟也不得闲,药草在他手里一点点调制成粉,递给红兰。
一开始还紧着三七草乌来用,后面伸筋草,透骨草,逮着啥用啥,消炎止血都一样。
麻药不够用,缝合的时候余红兰直接上针灸,临时封闭穴道,几乎成了整个医疗队最省心的存在。
她也不管病人喊疼,怕死,求安慰,搭话,骂敌人,喊战友,互相鼓励啥的,反正最后就是个无情的缝合手。
队长最关心的除了伤员救治情况,还有就是药品库存,每天都在催后勤,但是仓库永远在即将清零的边缘徘徊,让队长脑袋抽抽的跳,寝食难安。
这是一场最没有防备,最难打,死伤最严重的一场战役,忙到天黑,前头枪炮声仿佛没有了,余红兰也终于得到休息。
“去,去吃饭!”
队长挨个营帐内喊人。
余红兰抖了抖腿,捶捶腰,幸好她还没长高,不然跟别的同事一样,为了处理伤口,一整天都要弯腰,她得废了。
马英麟冷眼看着这个徒弟,在救治病人的时候,全身心投入,聚精会神,全然忘了自己一整天都没来得及吃饭。
放饭的哨子她压根就听不到。
队伍里伙食保障吃饱是没问题的,余红兰用铝饭盒打了满满一盒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