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师傅,用了兰兰开的药会怎么样?”
“会很疼,但是会把阑尾末端的脓肿排出来,以后基本不会复发,开刀也是把那块割掉。”
吴中夏不明白怎么样个疼,余红兰解释。
“好比人身上发了个火疖子,要把里面的脓挤出来,疖子才会好。”
这么说,吴中夏就懂了,可疼也是真疼。
程斌等不及。
“总比去拉一刀好吧?孩子做手术起码要养个把月,到时候你伺候他吃喝拉撒?”
吴中夏一下子被说服了。
“这个药怎么熬?”
余红兰把草药分几份。
“先煎这一份,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熬药速度很快,狗蛋喝下去之后,很快就有了感觉,浑身热乎乎的,肚子疼变成了火辣辣的疼。
“妈,我要解手~”
狗蛋被她妈扶着上痰盂。
马英麟和余红兰观察过后,便中带着血丝和白色脓丝。
“再喝一剂!”
汤药已经熬好了,随时候着了。
这次疼的就比较厉害了,狗蛋在床上扭曲,浑身发烫但是没有出汗,余红兰只给他扎了两针止痛。
等他再排便,再喝第三副药的时候,他终于疼的受不住,躺在吴中夏怀里嗷嗷哭,哭的不够还开始满床打滚。
第三次第四次差不多把脓液都排出来,再喝一副药,肚子已经不怎么疼,天也快亮了。
余红兰熬过了最困的时候,越来越精神,跟马英麟凑在窗户下面小声背药方和对应病理,考试无处不在。
程如峰本来被余红兰支开到厨房烧水熬药,这会儿狗蛋昏昏欲睡,不哭不闹了,余红兰才没喊程如峰干活,他跟红旗依偎在炕梢,睡得香甜。
第一声鸡鸣的时候,余红兰起身,狗蛋在吴中夏怀里睡得踏实,脉搏正常,体温正常。
余红兰打了个哈欠,吴中夏惊了一下。
“天亮了!”
“唔,婶子,狗蛋已经完全好了,这两天吃清淡些好消化的,最好是清粥烂糊面之类,不要吃太多,有事再去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