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方子开方子!”
程斌毫不犹豫。
医院夜班急诊就没什么好大夫,开刀是大手术,给急诊大夫做,他们也不放心。
余红兰看向两口子。
“我丑话说在前头,汤剂药方子会加快脓肿剥离,疼痛比现在强烈十倍,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如果不舍得,那还是送去开刀。”
程斌看不起马英麟是他作为工人阶级的优越感,但是作为病人,他相信马家医术更甚于才来国内几十年的西医。
“没事,我知道的。”
余红兰见状,笔下飞快写出药方。
“程叔,你跟我三哥去敲我师父的门,按照这个方子抓药,婶子你把狗蛋衣服脱了,我先给他扎针止痛,晓峰哥,你去打点热水来,给他擦洗用,再烧点开水,我要给银针消毒。”
说着又叮嘱红旗。
“对了,你跟二姐也说一声,我要在这守着,差不多要到天亮,让二姐不用等我们,早饭给我俩留点。”
“好!”
程斌听说要去见马英麟,涨红了脸,回屋胡乱收拾了点诊金又拿了点家里存的罐头和麦乳精啥的,跟红旗一块儿出去了。
狗蛋肚子疼痛缓解一点,才嚷嚷着肚子饿。
余红兰拦着不让吴中夏给吃的。
“等会儿排肠痈的时候他会更疼,吃了也要吐出来,万一呛着还要麻烦,饿一饿,激发自身免疫,是好事情。”
吴中夏只能安抚孩子。
不多时,去取药的红旗和程斌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个马英麟。
“师父,你来了?”
马英麟搓搓手。
“我见到你的方子了,先来看看孩子。”
余红兰让马英麟把脉。
“狗蛋这个是急性的,来势汹汹已经化脓,我觉得应该破瘀散结,所以开了当归,桃仁,川楝子,至于别的,大黄牡丹汤和鬼针草方过于温和,只怕还要复发,与其钝刀子割肉,还不如疼一把,全排出来。”
马英麟上手一摸,余红兰诊断的没问题。
“唔,那你跟孩子爹妈都说了?”
“说了!程叔说可以接受。”
吴中夏仍旧担心的不得了,比较起来,更愿意相信马英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