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画看见他们,放下竹枝,“我还以为你们一会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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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拂池察觉她似乎有些萧索,便问道:“闻昼呢?他的怨气还没好么?”
“……”
晏画却不愿意多说,“他现在不好也不坏,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不提他了,我先替帝君看看伤。”
谢拂池也不惊讶,狐族嗅觉灵敏,只怕晏画隔了很远已经嗅到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带着上神之血的芬芳。
她立刻牵着时嬴走进竹屋里,晏画也放下竹篮走进去。
晏画为时嬴把脉许久,谢拂池等的微微难安,却见晏画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
她有些忍不住,问道:“如何?”
晏画不语,反手从医囊中抽出一根细细的针,“帝君,我要取你一些血。”
他忽地收回手,说:“一些外伤,不必劳烦了。”
语气里漠然而又些微不耐烦,丝毫听不出任何异常。银针凝了一些光,晏画手停在那里,几乎疑心自己刚刚是错觉。
谢拂池见他推拒,也没有多言,等晏画开了一些寻常治伤的丹药,才借着拿药的由头,将晏画拉至僻静无人处。
洁白玉瓶中,流光溢彩。
晏画嗅过,又细细查验过,才道:“这是凤凰泪。师尊曾逼我看过神岐殿所有的医书,我闲着无聊,也偷偷看了一些偏门的上古秘闻。若是我记得不错,凤凰泪的确可以切断系结,这下不必剖开心了。”
听她这么说,定然是有把握。谢拂池问的直截了当:“直接服用?”
“不行。”晏画转头看了她一眼,“凤凰泪至热至烈,寻常人饮下都会伤到心脉,更何况是他如今的状况?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谢拂池应了一声,慢慢咀嚼她这几句话。
晏画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别担心,有我在。”
这句话居然有一日变成了晏画对她说,谢拂池不置可否:“我看起来很担心吗?”
“你就差把难过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晏画凝视她,轻声道:“谢拂池,相识那么多年,我第一次觉得你没有那么孤独了。”
谢拂池轻轻一转点漆一样的眼眸,无声地笑了笑。
这一次,她没有反驳,也没有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