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匕首上的毒会让你的伤口不能愈合,不过你放心,你不会立刻死去。但如果他三天之内没有回来,你才会慢慢流血至死。”
谢拂池捂着伤处剧烈咳嗽起来,每咳一次,都会有鲜血涌出。
她扶着窗,身体不由自主地滑落,声音很轻:“你这样……真的会痛快吗?”
灵鸿握着匕首,木然道:“不会,但我早就不痛快了。”
她扯下腕上那颗凝水珠,惨然一笑:“你知道吗?我早在东灵山的那天,他让我拿着这颗回去替你解围的时候,我就恨透了你……要不是我真的捡到了姬羽丢的那颗,这辈子,他都不会让我看到这个东西一眼。”
灵鸿呜咽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愈发显得她削瘦苍白。
“我跟了他那么久,他明明知道我也同样惧水,但从来没有想过要给我。你弃若敝屣的东西,他都舍不得给我。”
“他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他。”
灵鸿再也不回头看一眼,恍若幽灵一样慢慢飘出去。
谢拂池颈侧的月牙开始疯狂闪烁着光华,她感觉有一股很奇特的力量缓缓护住心脉,疼痛须臾间似乎都被人分担开来,变得没有那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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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腹部冰凉一片,她努力结出灵印止血,却怎么也止不住血,一躺下,立刻感觉自己身乏力竭,好像砧板上的绵羊,任人宰割。
在迷蒙中,谢拂池听到姬荀的声音,她这位便宜哥哥抚过她的脸,似乎晃了晃她的身体,而已冷声在跟辰南争吵着什么。
辰南似乎说了一句:“你不要后悔。”
而后一道霞金色的光辉,类似羽毛一样的形状,一点一点刺入她的心口。像是瞬息被一根钢针刺穿身体,那再生之力强硬地灌入心府,疼的她满头是汗。
她眼前阵阵发黑,血似乎止住了,响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珠帘掀起的声音,间或伴随姬荀低沉的嗓音。
“小池,小池……”
她开不了口,只能听姬荀自言自语地说:“我这近千年都不在东灵山,连父君陨灭也是后来才收到的消息。你这个人素来性子倔,平时跟你说这些你定然不信,可是……你我的确才是彼此唯一的至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