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闻昼也不是个惯会埋怨人的,见她眼中噙泪,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想摸一摸她纤瘦的背脊,又觉不妥,生生停下动作安慰道:“本君还在,不必担忧。”
祭台上女子轻笑。
“你太高看自己了,闻昼少君。”
玄鳞剑脱手向帷帽女子飞去,势若雷霆,女子似是有所察觉,但身体却并不如她想的那样灵活,躲闪不及,火灵灼地她一声痛呼。
帷帽也被灼开,片刻间,黑纱被剑风掀开,露出其下苍白的面容,与眉间一点漆黑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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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即逝,闻昼却皱了下眉。
帷帽女子察觉不对,立刻往后退一步,毫不犹豫地遁入石室黑暗影中,消失不见。
嬛女也十分惊愕,她受这女子挟制多年,没想到她做事神秘,身手却如此不济。不过此间是她的地盘,一时也不能再将她找出来。
“妖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闻昼才回过神,四周不知何时长满了藤蔓,石门上也渐渐被青色覆盖,紧紧缠住,填满每一个空隙。
灵力与空气一点点在流逝。
剑气打在藤上,闻昼却捂住胸口,嘴角流下一丝鲜血。
“反噬阵。”
纵他于阵法一学上并无心得,但从前在天界为少君时,牢天君对于几个子女的修炼十分严苛,故而四法皆有所涉猎,阵法他虽并未会解,倒也识得不少。
打在阵法上的任何法术都会被反弹,从而伤及施法者,从古至今,这个阵法因过于损人不利己,一直也鲜少人知。
看来,这女子是个阵修,且是个极为高明的阵修。
嬛女满眼忧虑:“那该怎么办?”
闻昼有试了一阵,这才摇头:“这阵是个邪阵,从里很难打开,除非外面有人找到生门,或者……”
他止住声,看了一眼嬛女,“我们之间,用命去献祭阵眼。”
“竟是这样!那我们等等吧,兴许有人会来。”
嬛女说完,也有些落寞地低下头,而在闻昼看不到地地方,一抹恶毒闪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