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面上浮起点点笑意,却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温柔,“我已下令不许东灵山再为难谢拂池,她执迷不悟也就罢了,我不过禁她三个月的足,她就要以死相逼?”
幺墨浑身颤抖,嗫嚅道:“公主并非以死相逼。”
青帝抚着案上盒中匕首,温声道:“那她送来此物,莫非是要本君自裁,给她谢罪吗?”
幺墨“噗通”跪倒,不敢再说一个字,只听青帝轻轻一叹,“既然她不喜欢三个月,那就改成三年,若她再敢多生是非,你,以及她身边所有的仙侍,流放东荒八千年,可听明白了?”
“小仙,小仙明白。”
幺墨擦着冷汗出去时,一名神官匆匆进来,低声道:“下界一处青帝庙内,有仙族斗殴。”
“哦?何处?”
“淮都。”
青帝身形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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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草木被热浪侵袭,片刻已然萎靡下去,木芙蓉树亦受到波及,翩然坠下朵朵。
阿弥也被波及,气喘吁吁地跌坐在树下,他本就是一缕残魂,根本不会打架。
谢拂池腕上的血顺着剑,滴答滴答地染红了脚下的砖石,她狠狠吐出口中腥甜,“再来!”
阿弥关切唤道:“帝姬!”
但他并不能阻止谢拂池什么。
铜狼伏在棠宁脚下,哀叫声不断,即使能永无止境地复生,也抵挡不住谢拂池如此不要命的进攻。
棠宁眼中已有惊恐,谢拂池立在那里,说不能进一步,就当真不让她再进一步。
即使在铜狼两面夹击,玄鳞的不断围攻之下,她肩上,手上,连脸上都被划出道道伤痕,也寸步不让。
论固执,谢拂池犹在她之上。
可是她又怎知,这已是心府碎裂后的谢拂池,倘若是全盛的谢拂池,此刻她已经被割断脖子。
棠宁看向木芙蓉花树,神君云衫飘摇,掌中萧玄岭魂魄中的金色魔气正在丝丝缕缕地被清宁瓶吸收,再过得一刻,就能完全分离,她更是心神大震——
竟真的有人能剥离出魔气!
当下不再迟疑,全身灵力灌注玄鳞剑中,恨恨道:“是你逼我的!”
谢拂池欲举剑格挡,但见那一剑凛冽非凡,炽热云火势如破竹,只怕要连她的簪剑也一并折断。
她心中一动,竟偏了剑,青泓顺着玄鳞剑身如藤蔓攀腾而上,却被云火折断,而断裂的剑尖骤然弹出,瞬如闪电,刺入棠宁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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