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珝真带着些好笑地看着阮贺二人开口:“阮世子,二公主所言为真?”
“你......当真在与公主大婚之前,有了其他女人,还使其有孕?”
含笑的表情,轻快的语气,让阮贺摸不准这位昭妃娘娘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一低头:“回禀娘娘,微臣......一时醉酒,才犯下如此大错,还望娘娘、公主降罪。”
“哥哥!”阮湘娥是不愿意认罪的。
她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的兄长,又抬头转向谢珝真的方向:“昭妃娘娘容禀,臣女的表姐,生来丧母,父亲后娶来的继母也是个刻薄的,臣女的母亲怜惜她在家里要受继母磋磨,便将她从小就接到府中养育。”
“表姐与兄长是青梅竹马,打小就在一起的情分,只是表姐年岁渐长,臣女的母亲虽能暂代为养育,但表姐的婚事,还是得她父母做主才行。”阮湘娥越说越是悲愤,“可臣女那前姨夫不是个好的,要把表姐送去淳安王府做妾!”
“淳安郡王都已经六十多岁了!”阮湘娥撕心裂肺地喊起来,双眼逐渐湿透。
她又看向大公主,哀求道:“表姐若是不能嫁给兄长,便只能去郡王府里了,她还那么年轻,她......殿下,臣女代表姐求求您了,兄长怕您伤心,一直不肯说,都是臣女擅作主张,使人给您送信,要、要与您约谈,却不想叫二公主晓得了,才会......惹出今天的事情来,都是臣女的错,还请大公主不要迁怒表姐,和兄长。”
她为了温文儒雅沉默寡言的兄长冲锋的模样,叫谢珝真想起许多故人,她微微直起身子,问:“所以,安国侯府,是想要请求解除与大公主的婚约吗?”
此言一出,方才还安静得像是不存在的阮贺突然活了过来:“昭妃娘娘,万万不可......贸然解除婚约,岂非有损大公主名声?”
“做下丑事的是你,要损,也是损你家的名声!”陆仙琼气骂了句。
阮贺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更加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