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缘故,温宝林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沈小仪几个日夜,对方一醒过来,张口就是一连串的责怪,竟还当着刘小仪的面说,她那日之所以回去御花园,就是因为温宝林。
温宝林被气得浑身发抖,有意要问个究竟,然而当她要求沈小仪说明白怎么就因为自己才去御花园时,沈小仪就支支吾吾地什么也说不出来,还大喊头疼,要赶温宝林出去。、
“呸。”燕玉小小地啐了一口,“那起子恩将仇报的小人,日后娘子不要再搭理她就是了。”
“再如何,我们也是一个府上出来的,我倒也想从此不理会她了,可这谈何容易?”温宝林苦笑着说道。
她们一个是育阳侯独女,一个是育阳侯府长房养女,无论她们之间有多少龃龉,在正式地撕破脸皮绝交之前,在外人看来便是天然的同盟,是一个整体。
何况沈小仪的举动虽然令温宝林觉得心寒,但远远没到要与她割袍断义的地步,因此温宝林眼下只是有些头疼日后该如何与沈小仪相处罢了。
路过寿宁宫门时,主仆二人看见了多日未曾踏入过后宫的御辇,哪怕温宝林性情疏淡,也忍不住慨叹:“谢才人如此荣宠,着实叫人心生羡慕。”
“若论荣宠,娘子也不差人什么的......”燕玉见自家主子的表情有些落寞,连忙道,“想来是陛下重视龙胎,这才一入宫便去了景华楼,娘子也早晚会有的。”
比起诸如孟荣华、刘小仪这些新妃,温宝林的确是受宠的,十天里最少也能分到两天伴驾的日子,剩下的八天一半给了宋淑妃,三天谢珝真,一天瞧皇帝的心情。
景华楼。
“谢卿这膳食倒是......”皇帝看了眼桌上一碗稠稠的白粥,几碟子五颜六色的各类小菜,最后看一眼唯一一道“大菜”一条清蒸的鲃鱼,失笑说,“朴素。”
谢珝真嚼着一口酸辣鲜香的小菜咽下,又饮一口白粥将嘴里的味道冲下去,最后才用帕子轻轻擦拭嘴角,说:“妾这些时日口味变化大得很,想来,必是肚子里头这个挑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