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夫人眯起眼睛,“好个满嘴谎话的奸诈之徒!你如今刻意接近我儿子,又是意欲何为?”
“锦堂他……”
“凭你也配直呼他名讳?!”
银环眼神一暗,“鄂少爷他心地纯良……”
鄂夫人不耐打断她:“你也知我儿心善,才想要接近他利用他!告诉你,有我在,你休想!”
“夫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够了!”鄂夫人厉声道:“念你在华胥坊带路救人,此番我便容你在此!可若是被我发现,你有不轨之心,我绝不轻饶!”
湖心亭外,鄂锦堂看着娘和九儿在说话,他不解地问:“九儿怎么跪下了?是她犯错了惹娘不高兴了吗?”
“汪汪——”
“嗯,看来你也不知道。”
鄂夫人在警告过银环后,便又去看望了宋郗兰。
宋郗兰仍在昏迷中。
影卫守在门外,看到她后略一施礼,“见过夫人。”
“翎王妃如何了?”
“还未醒来。大夫说,中毒太深,虽已服用解药,但何时醒来还需看天意。”影卫对宋郗兰自是佩服得很,生死关头,能将唯一活命的机会给了他家主公,这是何等气魄!若说她对主公无意,影卫也是万万不信的。
他情绪低落地朝门内看一眼,“主公已两天两夜不曾合过眼了。”
鄂夫人叹息一声,将带来的补品奉上,“劳烦,我倒不进去打扰了。”
这里面一位是擎王,一位是翎王妃,外人还是避讳些好。
影卫会意,“多谢夫人。”
片刻后,影卫将补品送进去。
“主公,这是鄂夫人送来的。”
未曾有人回应。
他犹豫下,说:“翎王正派人四处寻找翎王妃……怕是瞒不了太久。”
慢慢地,坐在窗前的高大男子站起身,从阴影处走出。
周沧晏憔悴不少,可身形依旧挺拔伟岸,看似平静的浅眸中仿佛早已将全部情绪都蚕食吞噬,拽向无底深渊。
他道:“那便不用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