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李斯怎么可能会死!
上辈子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许栀在咸阳给他的传书多是提及韩非的事情,有谁要加害父亲,这些时日没有一点迹象。
但总是养成了多年的谨慎,李贤让家臣默声,他也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出发前李贤将告假书放置官署故意留给赵高看,他并没有告知任何人,他会连夜赶回咸阳。
李贤进到里面,家门原是这般热闹,这些朝臣哪里是来吊唁,哪有非亲非故的官员会在丧礼的第一日赶来吊唁。
李贤望着这种嘈杂的环境,竟然生出了三分可悲与三分可笑。
也不知道上辈子,有没有人去给他和父亲收尸?
他的脑海中的景象与他眼前所见交错扭曲起来。
当李贤远远看到父亲当真躺在堂中时,突然之间也生出的挫败与冲动。
许栀在侧室的窗口看见了一点影子,从轮廓来看,很像是李贤,那人走近了几步后,她看清了不少,腾地一下从垫上站了起来,语调颇为紧张,“张良,你说得没错。李贤回来了!七百里地,他一日不到就赶回来了。”
张良顺着许栀的视线看过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再看时,人已经跑到李贤的面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