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隔着薄薄的面纱,目送凌瑾韵渐行渐远的身影,紧咬下唇,眼中闪过一抹阴霾,随后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似乎是在掩饰内心的波动。
引得周围人窃窃私语,议论着凌瑾韵的“狠心”。
万氏原想借此机会拉近与江月的关系,然江月的话让她恍然大悟,意识到之前对凌瑾韵的苛刻并非空穴来风,心中的好感与逢迎之意顿时消散无踪。
面对四起的闲言碎语,万氏怒火中烧,双手叉腰,对着人群大声呵斥:“你们倒是都成了菩萨心肠,可那小姐的丫鬟正遭受狂犬病狗的威胁,若是你们真有本事,为何不前去救治呢?”
这一声质问,如同石子投入静水,激起层层涟漪。
村民们闻此言,周遭的喧嚣霎时凝固,空气仿佛被恐惧悄然冻结。
关于狂犬病的可怖,即便未亲身经历,那些在夜幕下沉沉传来的骇人听闻,又有谁能充耳不闻?
一阵战栗之后,村民们的交谈中交织着对狂犬病的惊悚与敬畏。
村庄重归宁静,只留下风中细语般的议论回响。
就在这众人离去的当口,凌永元、唐氏以及凌广才三人从隐蔽的角落悄然而现。
唐氏用肘轻轻触碰凌永元,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你看到了吗?那辆华丽马车悬挂的牌匾上,刻着什么字?”
凌永元沉稳回答:“永定侯府。”
这几个字仿佛触动了唐氏的心弦,她猛地振奋起来,“对!就是永定侯府!我当年交换孩子时,特地打听过,绝对错不了!刚才我隐约看见那位小姐手臂上有个心形的疤痕,正是我留给咱孩子的标记,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