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瑾韵的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直射向小桃,其中蕴含的冷漠几乎令周围的空气也为之一凝:“道歉,就一定要接受吗?”
小桃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仿佛空气在瞬间凝固,周遭的一切都在那冰冷的眼神下变得沉重无比,让她胸口憋闷,话语哽在喉咙里,难以吐露。
“小桃,切莫失礼!”
江月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随即便转向凌瑾韵,语气中夹杂着急切与无奈。
“凌大夫,对于元宝患恐水症之事,我确实事先并不知情。眼下梨儿不幸被元宝所伤,五哥又将她隔离于柴房,听凭命运摆布。在此危急关头,凌大夫您是唯一的希望,请务必施以援手,不论诊金多少,我们都将毫不吝惜。”
周围的村民们听见江月这番恳求,她声音中的急迫与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同情。
在这个常常视丫鬟生命如草芥的世界里,这位小姐能亲自为一个丫鬟求医问药,甚至不惜重金,实属罕见。
这份对待下人的仁慈,让人感叹不已。
凌瑾韵定睛望着江月,回想起她昨天为了那条狗而落泪的场景,即使那般悲伤,她也小心翼翼地避开狗血,甚至不愿触碰到一丝狗毛,表现出的那份警觉与避讳,让人难以置信她会不知道狗患有恐水症。
尽管心中疑惑江月此刻表演的用意,但凌瑾韵并未打算揭开这层面纱,只是冷冷地投去一瞥,“不予救治,让路吧!”
回想梨儿在暗卫的控制下,浑身散发的杀气,无论是受江月指使,还是梨儿自身的想法,在那一刻,对凌瑾韵确实存在威胁。
她,从来不是逆来顺受之人,面对这样明显的敌意,岂能轻易提供帮助,更不会愚蠢到自找麻烦。
江月背后的两名护卫闻声迅速拔出半截剑,锋芒一闪,让万氏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凉气,心弦紧绷。江月眼疾手快地制止了他们的冲动行为,“不得对凌大夫无礼!”
护卫连忙遵命,将剑收入鞘内,态度恭敬至极。
然而,凌瑾韵对此毫无反应,只是一步步坚定地向山上行去,连一个眼神都不屑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