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咽了口唾沫。
吓得好半晌才将自己的声音找回来,“是……是晋王府,有一农妇,说长宁郡主害死了她的孩子,现如今,要一根绳子吊死在王府门前!”
闻云骁眉头一跳,“堂堂郡主,何故要害死一个农妇的孩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
没让皇帝做出决断,林淳欢已经低下头,轻轻牵过皇帝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臣妾现在也是母亲了,很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情。”
“这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会拿自己的孩子来开玩笑的。”
“况且若那农妇真的吊死在王府门口,于皇家的声誉,影响未免也太大了,反正晋王府也在咱们回宫的路上,不妨顺道去看看吧。”
“若真是那农妇栽赃,您也得还晋王殿下与长宁郡主一个公道才是,总不能让老王爷在九泉之下寒了心。”
原本这样荒唐的事情,闻云骁根本就不想去管。
况且不管是晋王还是那位郡马,他都着实厌烦,管他们是不是被冤枉栽赃,都懒得搭理。
但林淳欢这番话,还是让他的想法有了些许动摇,过了好久才轻轻点头,“欢儿说得没错,长宁毕竟是郡主。”
“天家威严不可冒犯,若真是被栽赃,朕既然碰上了,也没有不管的道理。”
“摆驾晋王府。”
听到这话,林淳欢将头依偎在了皇帝怀中,轻轻压着忍不住上扬的唇角。
晋王府大门外。
一名农妇站在高耸的凳子上,手中还紧捏着一截麻绳,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尽是悲戚,那麻绳晃晃悠悠。
仿佛随时都会要人性命一般,看得周围的民众胆战心惊。
而在王府门外,晋王铁青着一张脸没说话,长宁的面容更是气愤得扭曲,倒是江河,神色中满是紧张。
仿佛真怕这农妇一个想不开会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