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森豪威尔闻言和布莱德利对视了一眼,随后丢掉手上的钢盔,拍着德内尔的肩膀,郑重地向他表示感谢:“没有你,我们不会这么快就进入比赛大。”
“这下轮到英国佬出洋相了。”布莱德利则在一旁讥讽着盟友,看得出来,这些日子他真是烦透了那群污蔑他部下、拿美军背黑锅的英军将校。
“去忙你的事吧。”艾森豪威尔向屋子里一歪头,“顺便,恭喜了。”
“恭喜什么?”
“戴高乐赢了呗。”
戴高乐的回信证实了艾森豪威尔的话。
“吉罗已决心辞去‘最高统帅’,并邀我近期会面,商讨(而非告知)统一抗战军政事宜,赖北非士气民心所向及自让与勒克莱尔以下全体战斗法国官兵之奋斗,英美业已承诺在谈判中不设阻碍。”
这条消息并没有引起德内尔太大的反应,盟军放弃压制战斗法国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第二条信息才真正令德内尔精神一振:“据可靠消息,V夫人安全无虞,近日必有佳讯传来,尽可高枕无忧。”
一滴眼泪模糊了电报纸上的字迹,德内尔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将军!”电报员发现了德内尔已经摇摇欲坠,赶紧让出了自己的座位,“要不要叫医生?”
瘫坐在板凳上的德内尔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必……”
…………
“有什么收获吗?”
尚贝隆咬着嘴唇,随意地扫了几眼四周的环境,然后趁着借火的机会低声对身旁的战友瓦尔特说道:“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幸好皮埃尔摁住了纺织工,不然他们可就要自投罗网了。”
“纺织工也就是嘴上说说,给激进派一个交代罢了,怎么可能真来搞事,干这行的哪有蠢货。”
“这一批要几个?我怎么没看到行刑队?”
“可能还没到吧,难不成要用机枪处决?”
“今天的刑场到处透着诡异。”
尚贝隆点点头表示同意:“小心谨慎,务必全身而退。”
谁知尚贝隆刚刚说完,他的战友瓦尔特便吃惊地抓住了他的袖子:“等等,那是薇尔莉特夫人!”
尚贝隆感觉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瞪大眼睛看向瓦尔特指示的方向,没费多大力气便认出了囚服也不能遮掩典雅气质的薇尔莉特,他强压不安,故作淡定地对瓦尔特说:“或许德国人只是想杀鸡儆猴,让薇尔莉特夫人也过来观刑……不,不像……这帮德国佬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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