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远远看见林晚夏就招手,“丫头,快来!”
林晚夏到他跟前,跟着江肆年喊了声:“钟爷爷。”
“说好的,学校盖起来咱们就一起照个相。学校刚盖好,你回来的正是时候。”
林晚夏笑:“嗯。就是听说学校盖起来我才回来的。”
对一个记忆已经错乱的人来说,还能记得的承诺,一定是对他很重要的。
他把跟林晚夏拍照放在了很重要的位置。
村长用大喇叭通知全村过来照相。
人太多,得分着来。
先是全校师生跟林晚夏照相。
然后是全村人跟林晚夏照相。
一下午照光了好几卷胶卷。
不光怎么照跟谁照,林晚夏都是C位。
她还和校碑照了一张。
村长说,如果不是因为学校盖好,九年义务教育政策下来,学校就是公办的,挂上了村名。
林晚夏不太在意校名,比较关心入学率。
九年义务教育普及之初,依旧很多人家不愿意让孩子上学。
有时候就是这样,格局越小的人越在意眼前那点得失。
很多村民都不想以后,就惦记如果孩子不上学的话,可以在家洗衣服做饭能省出自己的时间多在地里干点儿活,说不定收成会好一些。
江母就是其中之一,而她这样的人很多。
尤其是他们曾经受“读书无用”的思想影响很深。
村长说,钱榆村的入学率还可以,因为是他们村委带头让孩子上学。
村里村民们有个毛病,就是觉得村干部们一起做的事就是好事。
如果他们都让孩子上学了那就证明上学好。
再加上林晚夏出资不用大家交学费,有什么理由不让孩子上学?
所以,钱榆村基本上符合年龄的都入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