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点点头,给糖糖换上新衣裳。
刘指导员眼光不太好,选的衣服其实很土,而且买的衣服很大,袖子卷了好几卷,穿在糖糖身上空空荡荡的。
“糖糖真漂亮!”林晚夏夸。
糖糖羞红了脸。
林晚夏给她先篦了一遍头发。
篦子就是齿特别密的双边梳子,最起码林晚夏觉的像梳子。
但是因为特别密,能把头上的虱子刮下来。
然后又给糖糖涂上兑好的药水包上毛巾,让她先去找星星。
江肆年等糖糖离开,才低声嘱咐,“对外,你就说是你给孩子买的衣服。要不然谭秋云又会闹,糖糖又得遭殃。”
林晚夏不明白,“为什么呀?我的意思是谭秋云对糖糖这么不好,刘指导员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糖糖的妈妈呢?”
江肆年轻叹:“她妈妈没了。刘指导员是老来子,父亲早走了,母亲也年迈到无法帮他带孩子。当时他又正好需要出一个任务……就是那种写遗书的。”
林晚夏懂了,“所以他怕自己牺牲了,孩子没人管,就随便找了个人结婚?”
“也不是随便。”江肆年摇头,“他们曾经算是青梅竹马。也是知根知底的人。”
“那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反正刘指导员说谭秋云本性不坏。还算是个善良的人。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
腊月初八要喝八宝粥。
八宝粥需要时间慢慢熬。
林晚夏难得没睡懒觉,大清早爬起来,把泡了一晚上的八宝米放进锅里,小火慢熬。
小孩子总是精力格外旺盛,觉也少,不干活但是起的早。
因为糖糖在,江肆年没拖着星星去出操。
大概生物钟关系,星星早早醒来,到厨房里抱着林晚夏撒了会儿娇,坐在灶台前帮林晚夏烧火。
糖糖也跟着起来了,她大概不习惯起这么早,哈欠连天。
“你可以再去睡一会儿。等吃饭了我们叫你。”林晚夏劝糖糖。
江肆年起的早,给炉子添上炭,帐篷里并不冷。
糖糖看着星星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