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反应过来，那双绯红的瞳眸像是想要洞穿他的灵魂一样，发出了直击心灵的拷问。

“因为我曾经救过你一命，保住了你的一条腿吗，所以你才对我另眼相看吗？”

空气似乎安静了很久，才被男人沾染了寡淡笑意的磁性嗓音打破。

“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吗？”

他直起了身，温柔地挽起了她的长发，眼神里是她读不懂，也参透不出的晦暗。

是她先“缠”上他的。

自多年前的那场暗杀后，在他疗养腿伤的那几个月里，时常会梦见天台火场的画面。

不仅如此，她在熊熊烈火中的身影更是频频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他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宿命论”，但在听到她对自己说“放下无谓的感情”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初次见到的第一眼，更别说那几个月频繁出现在他梦境里的画面……

“不需要，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殷宁淡淡地牵了下唇角，手指顺势松开。

而且，她从前似乎问过类似的问题。

可接着，她的手就被反握住了。

“我问过了你的助理，你明天的行程表上好像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项。”

尽管司衍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可实际上他好像才是低姿态的那一个。

殷宁想了想，回忆了一下明天的行程，随后点头，“目前还没有。”

话音刚落，那道温润的嗓音就再度递了过来。

“那就把明天的时间留给我吧。”

殷宁没有立即同意，但也没有拒绝，只是用眼神询问他‘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吗’。

司衍欲言又止，“我知道你最近很忙，但这件事……”

“我知道了。”没等他说完，殷宁就已经出乎意料的快速应下。

婚期将至，助理并没有在她的日程表上排列太多行程，甚至连婚后的假期都为她贴心的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