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珂。”
哪怕只是在人群中浅浅一瞥,哪怕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他也精准无误地认出了她。
朝着殷宁的背影急促走来的男人的嗓音很是波动。
一身黑色的西装,笔挺合身的西裤,他整个人装点在肃穆的黑色之中,衬出他那斯文且阴郁的气质。
言褚墨甚至来不及扶起从鼻梁上滑落的金丝框镜,就从后方一把向前捞去,企图抓握住殷宁的手。
然而……
这个过程并不顺利。
他还没触碰到殷宁的指尖,就被一旁的寒屿眼疾手快地拦下了,反制了他的手臂。
殷宁闻声停下了脚步,原本不打算理会,可当她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后,还是止住了脚步,转过了身。
殷宁的目光极浅地在他英俊的面庞上掠过,原封不动地将司衍今晚婉拒那些宾客们的话术朝着他复述了一遍:
“抱歉,言二少爷,恕我不胜酒力,先失陪了,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话落,她递给了身侧的寒屿一个示意的眼神。
寒屿面对言褚墨的眼神和语气很是不善:
“言二少爷,少夫人说了,先失陪了。如果您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送少夫人先行离场了。”
殷宁并没有公开盛浮的死讯,所以言褚墨此刻还并不清楚盛浮的情况。
转念一想,既然她和司衍照常举办了订婚宴,那么盛浮应该无碍吧……
可奇怪的是,盛浮今晚却没有出席这场订婚宴。
从宴会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搜寻盛浮的身影,甚至托共同的朋友在宴会上寻找盛浮的踪迹,可都无果。
这让言褚墨的内心再度浮现出了些许不安。
虽然他和盛浮并没有多少交集,可也清楚一件事。
那就是,殷宁很在意盛浮。
毕竟是有着血缘关系的表兄妹,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所以,盛浮对殷宁来说有多重要,言褚墨还是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