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想着什么,也就真的说了出来:
“就算是平时应酬,你也很少喝这么多酒,而且……就算你真的突然有了饮酒的兴致,应该也不会选择一个人在卧室里吧。”
话音刚落,落在她脸侧的那只手撤离了,转而揽住了她的腰,将原本就很贴近的距离缩到极致。
殷宁看不清司衍幽蓝的瞳色,也未曾察觉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跳跃恍惚,但心里清楚她这是猜对了。
他今晚的心情的确不佳。
又或者说,降至到了极点。
然而,满室的黑暗,始终等不来一条回应,殷宁侧过了身,带着倦意的模糊嗓音低低涌起:
“不打算和我聊一聊吗?”
空气中的氛围就此凝固了几秒,被一道轻若羽毛般的叹息打破。
“已经很晚了,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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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角,温柔的嗓音和先前判若两人。
“明天我再向你赔罪,乖一点,先睡吧。”
闻言,殷宁没再出声了。
如果说接近她需要一百步,那么别人至少要迈出九十九步,并且最后那最关键的一步,还得她自己迈出来。
否则,就算别人真的朝着她迈出了一百步,没有那最关键的、她主动迈出的那一步,还是无济于事。
在一起的这么多天里,她不是没有察觉到她和司衍之间似乎还隔着一道无形的屏障。
起初,她以为只要自己下定了决心,迈出了关键的那一步,主动朝他靠近、真正地来到他的身边,那些隔阂、屏障就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现如今,她为什么感觉她和他之间的那道壁垒反而加深了呢?
殷宁这样想着,眸光渐渐暗淡了下去,她短暂地阖眼叹息,接着又重新掀开了眼帘。
她趴在司衍的怀里,脑袋抵着他的胸膛,压根看不见他脸上的神情。
于是,她缓缓抬起了头,无声地朝着头顶瞥了一眼,借着清冷的月色,只能看见男人那线条锋利又流畅下颚。
下一秒,她果断又利落地掀开了被子,接着想也没想地用手肘撑起了酸痛又疲惫的身体。
果然,和预料中的一样,她只是刚有了动身的打算,整个人就被环在她腰际的那只手臂箍住了,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