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喝多了,余笑摸着杯壁含笑骂道:“破游戏,老子当初只是想好好活一次。”
但当真正活过来,随心所欲,嬉笑怒骂,因为喜欢而不是工作和人上床,悠闲的喝着下午茶,认识一堆傻逼朋友,谁又想真的去死呢。
于是苦苦挣扎在这片死海里。
和认识许久的朋友难以吐露的事,在这里好像变得轻而易举。
在一片片昏暗的灯光中,在醉酒和淫乱的氛围衬托下,余笑对着一个刚认识的男人说:“我有时候觉得女人很贱,在男人追逐名利的时候,她们抱着那丁点爱意就能生存。”
“她们擅长歌颂爱情,擅长用男人的语言去感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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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难堪的叙述下,余笑努力将自己排除在外,她说女人,而不是我。
那也许是一块非常重要的遮羞布。
余笑眼睛满含笑意睨着男人,“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那时候我14岁,那时候,我甘愿做妓女去养他。”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男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们喜欢上一个女人,也和女人没什么区别。”
男人听不太明白这句话。
余笑笑着解释,眉眼间真真是风情万种,“男人不总说陷入爱情的女人就像白痴一样吗?男人也一样像是白痴,所有的正常、冷漠和权衡,都只是因为他不爱你。”
“就是这么简单,可是总有很多人不理解,给自己找理由,给别人找理由,他们缺乏承认自己没有被爱的勇气。”
“把爱情放上秤,掂个几斤几两出来,有些人才算满意。”
“哎呀,不要总想着闯关嘛,偶尔也放松一下。”
男人犹豫片刻道:“说不出口的都是放不下的,你既然能说出来,就证明你已经走出来了。”
听着他反复斟酌出的话语,余笑尽量忍住不笑,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
“后来呢?”
“嗯?”
“你养他,后来呢?”
余笑嗤笑一声,“这不一样都很八卦嘛,男人女人的,哪有那么多分别,后来啊,我跑了啊,那种窝囊男人,要皮囊没皮囊,要气质没气质,全凭着一张嘴哄的人心甘情愿为他做事,他凭什么?凭他大腹便便?凭他肠子长脑子里了?”
话题扯到天边又被余笑扯回来,说要放松最终还是离不开游戏,两人扯了几个来回发现情报几近于无。
余笑满脸无辜,男人也满脸无辜。
“唉。”余笑叹口气,别开视线,“你看那俩,真把地上当床了,万一有什么蛇虫鼠蚁的,多脏啊。”
男人视线一扫,“那是三个人。”
“……啊,”余笑迟钝道:“真开放。”
又呆愣愣盯了那里许久,余笑慢慢走过去,拉开光着身体的男人,用又轻又慢的语调说道:“你没有听到吗?她在喊不要。”
男人一巴掌朝余笑甩来,被她躲过,踹中裆部,此时余笑的反应速度又不像喝醉了。
“你知道反抗这个词通常用在什么时候吗?反抗压迫,反抗侵略,反抗一条发情的公狗或者反抗一个男人。”
“你和发情的公狗有什么区别?”
“还是说你是条小母狗,叫两声来听听。”
也许是酒精的影响,也许是光线,氛围,或者嘈杂的声音,余笑感觉头一阵阵发疼。
“恶魔在这里吗?”余笑转头问男人。
她只看到男人掏出个东西看了看,然后朝自己点头,便倒在地上。
真恶心。
余笑强撑着站起来,抄起酒瓶反手砸在后面人脑袋上。
混战就此展开,余笑听到男人说:“别太冲动,这个世界法律还存在,你这么做会增加闯关难度。”
余笑轻笑一声,“我就说我和你们这帮男人不和。”
男人:你什么时候说过?
“砰”的一声枪响,让场面安静下来,余笑顺着声音望去,年纪轻轻的岑林正在摆弄一把手枪。
注意到众人的视线,他还拿着晃了两晃。
余笑:“阿汀呢?你为什么不跟着她?”
岑林假笑:“她坐车走了,我追着车跑?”
“走了。”
余笑站在原地不动,“背我。”
岑林没好气:“你搞清楚,我还未成年。”
余笑:“你不会是不行吧?”
岑林:“嗯,不行。”
临走之前余笑朝男人道:“留个联系方式?有线索可以互通。”
男人:“你刚刚还在骂我。”
余笑:“骂归骂,合作归合作,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你成不了大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