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刑警带着葛三妹认出了砖房的那个受害人是她二哥葛老二,而11号里的女人是她大嫂王春花。
苟大山也傻了,想不到这一家子都死了。
不对,还有葛老大呢。
“暂时还没找到人。”沈建国说。
突然,葛三妹像疯了似地起身,大声喊道:“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两名刑警上前按住她,厉衡大声呵斥:“坐好!”
等葛三妹镇静下来,厉衡才问:“谁干的?”
“几年前在冀市,我妈和我说过一个人,但我记不住他叫什么了。”葛三妹咽了口唾沫。
厉衡示意刑警给她一杯水。
葛三妹一口气喝完:“我妈说他老婆孩子自己从楼上掉下去摔死了,却说是我们家人干的,他到处找人要抓他们,最后也没抓成啊。”
厉衡看向苟大山,他连忙摇头:“我没听说过。”
“是哪年的事?”厉衡问葛三妹。
“好像是……好像是81年夏天,对,我们刚回我婆家之后发生的。”
“你再想想那个男人叫什么?”
“我真记不住了,就记得我妈说他是什么技术人员。”
之后,刑警们联系了晋市的公安局,经过一周的努力,最后终于找到了葛三妹所说的那个技术人员。
他叫温怀远,老婆和女儿确实是摔死的,但从当时留下的资料来看,她们在死前应该遭受过性虐待。
所以她们的死很有可能不是意外。
也正是如此,温怀远走上了复仇之路,这一走,竟是十年的时间。
刑警们分析葛家没能被绳之以法,这十年间或许他也恨透了警察,所以才会将葛长贵和黄来弟的尸体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为的就是让警察们蒙羞。
如果是这样,他必然会与警察周旋到底。
一个看不清面貌的人,没有社会关系的人,或许到了20年后,这个案子都无法破获了。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第二天,分局接到派出所的电话,温怀远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