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年离开的?”沈建国问道。
“1981年春天。”苟大山说。
“之后再没回过晋市?”
“她总嚷着要回,开始我也同意了,好像是83年吧,他家突然来信,说一家子要离开老家,我们就没回去。”
“一家人都走?”
“对。我也奇怪,就写了信去问,或许是那会已经离开了,反正我们没收到回信。”苟大山回忆着:“再收到他们的来信,是两年后了,地址是冀市。”
“你们去过冀市吗?”
“去过,住了一段时间,我问过他们为什么要搬家,只说是来冀市做生意。”
“之后呢?”
“之后就是两年前,来了燕城。”
“你就没看出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苟大山讪讪一笑:“我巴不得这辈子不再见他们了,要不是她,我恨不能忘了有这家人。”
葛三妹白了他一眼,却不敢多说什么。
会议室里突然陷入一片沉默,烟雾缭绕间,厉衡突然问出一个关键问题:“葛三妹,你大哥和二哥叫什么?”
“葛老大和葛老二。”
厉衡一点都不意外,只问道:“葛老大是不是左侧脸有一颗痣?”
“对。”葛三妹点头:“你见过他,他人呢?”
厉衡对一个刑警说了句话,他就带着葛三妹出去了。
不到一个小时,再回来,葛三妹的脸白得吓人,整个人像没了魂儿,直勾勾看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
厉衡问道:“那个女人是你的大嫂吗?”
葛三妹点点头。
苟大山奇怪:“警察同志,我大舅哥他们在这里?”
“在殡仪馆里。”一个刑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