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看了看表,夜里三点。
“师父,您不会是岁数大了觉少吧?”
曾实为啧了一声:“你这丫头,怎么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苏小小笑着,赶紧给他倒了杯水:“您也是想案子想得睡不着?”
曾实为喝了口水,先让另外两个值班的刑警回去睡觉:“这有我和小小就行了。”
两人走后,他才说:“有些地方,需要看卷宗确认一下。”
苏小小坐在他对面,把卷宗递给了他,然后说道:“我现在不太相信邓光荣。”
“因为气门芯的事?”曾实为连头没抬,问道。
苏小小坏坏一笑:“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出卖他的是自己爱人。”
曾实为也笑了:“是啊,气门芯没了推着去修车,难道还能不知道闸也坏了,竟然还说骑到了下坡才发现。”
“可不,修车肯定要捏闸的,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你现在相信孟志勇?”曾实为问。
苏小小摇头:“厉衡说过,要看证据和线索,而不是以己度人。”
曾实为终于抬头,欣慰地一笑:“我算明白局长那老小子为什么非要把白燕梅塞给他了,果然后生可畏。”
听师父夸厉衡,苏小小莫名感觉与有荣焉。
苏小小接着说:“我不相信邓光荣,其实是因为您说过的,邓光荣说的很多话都是真话,因为能从其他人嘴里得到证实。”
“唯独和孟志勇之间的事情,仔细想想,基本都得不到证实。”
“比如砖头的事,车闸的事,还有就是上礼拜四晚上的事。”
曾实为看着她,故意打趣她:“除了砖头的事,其它不是都得到证实了?”
苏小小摇摇头:“这种证实和其它不一样。车闸的事和礼拜四晚的事是一样的,都是邓光荣说是孟志勇做的,但孟志勇都否认了,除了邓光荣老婆说车闸坏了,但她并不知道是谁做的。这怎么算证实了?不过是证实了有剪车闸这件事,但是谁做的,依旧还是邓光荣说的。”
曾实为点头:“继续。”
“尤其是礼拜四晚上的事,这绝对是个破案的关键点,但依旧只有邓光荣说,孟志勇否认,还发了誓。”
“两个人的话,没有第三者,我们该信谁?”
“孟志勇老婆可以证明啊。”曾实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