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夫请节哀。”
对此夏竹也没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至此他便是孤身一人了。
文父看看棺木,又来看看眼睛红肿的夏竹,沉重地拍了拍她的手。
“好孩子,不是星儿生前最得力的丫头,如今你能在她灵柩前陪着她,我还要感谢你,是她三生有幸,才能遇到如此忠心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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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看着文父苍老的面容,心底也是十分的自责,当初若不是她粗心大意,也不会害了她,她心中到底过意不去。
“文大夫,这一切都是奴婢的责任,是奴婢的过失,若是可以,我真想随着姨娘去了,在地底下伺候她,也不枉姨娘生前对奴婢这么好。”
说完她抹了把眼泪,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转过头,默默流泪。
谁知文父一听就制止她道:
“不可,这是小女的命,与任何人无关,若你想不开随她去了,这才是她真正的罪过,我一生只有一个女儿,我看得比谁都重,如今她已经不在了,这辈子我们父女缘分已尽,只求下辈子再投生做我的女儿,我们再尽这父女情分。”
说完他还真抹了一把老泪,夏竹也难得见到这么开明的父亲,死者已逝,生者也该保重才是,若是一直沉浸悲伤之中也是不好。
“文大夫,今后我便是你的女儿,奴婢来代姨娘来给您尽孝心,明日我便请了夫人,出府照顾你,给您养老送终,把您当作是亲生父亲。”
文父很是感动,可见日久见人心,她小女还上还有真心对她之人。
想到这,他转头看上醉倒在门边的秦松,有些欲言又止。
夏竹见此解释道:
“侯爷自姨娘去了以后就这般,整日酗酒,想来是因为舍不得姨娘才会如此。”
文父不知道秦颂这样做是为何,可他最终没问。
文父上前给棺木上了一炷香,在侯府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他到底还是外人,不便多待在侯府。
文父走后,夏竹起身准备收拾旁边的垫子,一转头就发现原本睡着的秦颂竟然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