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母亲,你不许哭!”
秦颂这个举动吓得在场的人都紧张了起来,方苁依最先反应过来,一把将还在哭着的团哥儿抢了过去。
“侯爷何必拿团哥儿撒气,难道还不许他在亲娘面前哭不成?”
他她难得忤逆了秦颂,为了团哥儿她什么都不顾了。
终究是老夫人看不下去,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杵。
“你们都是要做什么?还嫌侯府不够乱是不是?现在这个侯府我老婆子不能做主了是吧?”
果然老夫人一生气,谁也不敢说什么,秦颂也一言不发。
“来人,将侯爷扶回房间里,这里的一切就交给夫人打理。”
秦颂冷眼看着这里的一切,他瘫坐在一边,看着一个个前来吊唁的人,他都觉得可笑。
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吊唁的人是谁,就哭得难舍难分的,可笑,当真可笑。
他将自己手中的酒一饮而尽,胸口被烧得火辣辣的。
不是说酒是好东西,一醉解千愁吗,他喝了这么多,为何心中还是愁闷不堪。
文南星只是一个妾室,来吊唁的人并不多,后面文南星的父亲过来 ,最先看见的是醉倒在门边的秦颂,一脸的颓废样。
他就这样醉倒在了门边,丝毫不在乎周围人的眼光,脸上喝得醉红,身上也不修边幅,丝毫没了以前那般盛气凌人的样子。
文父不知道该说什么,今日一早他就收到了文南星的信,最开始他非常高兴,自己女儿还活着。
那时他眼泪就掉了下来,苍老的手抹上自己的泪水,湿乎乎的,但是心中却是高兴的,他的星儿还活着就好,这比什么都强,也说不上什么责怪她的话。
当初得知她的死讯,他都差点晕了过去,最后一直卧床,若非是那封书信,他只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如今她假死的事情没多少人知道,按理来说他也要来吊唁,免得让人看出了破绽。
文父来到了院里,他一身白色的粗布麻衣。
夏竹看见他,急忙就上前扶住了他,搀扶着他来到灵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