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抓到了一线希望似的,将她的手往胸口上拉去,“挽挽,我怕。”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在她手上汲取渴望的温暖,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挽挽,我不想死。”
小主,
他还没有带她去看城外的杏花,没有与她一同酿杏花酒。他不甘心。
虽然厌极了他,但她心中依然保持恻隐,见他如今这样,她心中也隐隐作痛。
她伸出另一只手,搭在他的手上,轻声抚慰:“别怕,都会好的,府医马上来了,你不会有事。”
“好,我不怕。”他拉着她的手,放在面颊上,歪头轻轻地贴着,“有挽挽在,我不怕。”
他抚着她的手,任由苍白的面容躺在她的手心,她没有抽手离去,他仿佛寻到了一丝安全感,在他手心上,阖上双眸,轻轻地闭上了眼。
苏文挽的手,被他握着,在他的颈侧和面颊之间,紧紧贴着他的肌肤,他的肌肤苍白若雪,但却滚烫如火,灼烧着她的手心。
他像一片被火炙烤的雪花,仿佛下一秒就要融化。
她真怕,他就这样碎在她的手中。
“姑娘,刘府医来了。”
青烟带着刘府医来了。
看到眼前半死不活的谢瑾之,刘府医面色一次比一次凝重,他全程皱眉,仿佛大事不妙。
谢修远终于显露一丝担忧,问道:“世子他如何了?”
府医没回话。
谢修远有些焦急了,问道:“可还有救?!”
府医又给谢瑾之施了一针,方才回道:“世子爷虽身有重伤,但未伤及经脉,仔细休养,并无大碍。”
他说完,屋内的人神情都轻松了不少。
他顿了顿,又问:“世子爷可是常年不生病,鲜少就医?”
谢侯爷看了一眼青城,青城答道:“是,世子爷已多年不用医药。”
刘府医点了点头,“我来侯府六年已久,从未给世子爷诊治过。”
他又问:“世子爷可是常年操劳,披星戴月,挑灯夜战?”
青城回道:“确实如此,世子爷睡得晚,但起得极早,且睡眠不甚好,尤其是近两年,尤其多梦,常在夜间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