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不算俊朗,偏清秀一点,眉眼温和,周身透着一股书卷气。
见她进来,立即起身行礼。
她乖乖回完礼,才望向坐在上方的父亲。
叶孤清道:“这位是今年秋闱摘得榜眼的周景,现任兵部郎中,也是为父的同乡。”
榜眼,那才学必然了得。
兵部郎中,好像是从五品官职。
只是叫她过来是为何?
而且,不是说叫了她和叶识卿吗?
怎么迟迟不见人过来?
周景又再次起身行礼:“在下周景,见过叶二小姐。”
“周大人莫要客气,也恭喜大人摘得榜眼。”
真尴尬,两人又不熟,更何况还有长辈在旁,哪敢说什么话。
宋氏越瞧周景越觉得顺眼,笑眯眯的与夫君对视一眼。
“周大人虽家境贫寒,但才华了得,圣上也颇为看中,刚上任便在京中任职,以后定前途坦荡。”
周景忙道:“夫人妙赞,小生愧不敢当。若没有老师提携,小生也不会这么幸运。”
老师?
感情这周景还是叶孤清的学生!
好嘛,赶紧是个相亲局啊。
难怪叶识卿久久不出现,压根就没打算叫她。
小主,
叶溪无力的扯了扯唇角。
“父亲,女儿身体突然有点不舒服,想先行告辞。”
本就是打着两个年轻人见一面的事,也没打算让女儿久留,叶孤清点点头。
从前厅出来,她才敢用力喘息,盯着头顶灰蒙蒙的天空,忍不住仰天长叹。
这周景看着是不错,长的周正,又是叶孤清的门生,想必品性应该不差。
只是叶寒溪才和离多久?
又着急把人嫁出去?
寒门,从五品郎中。
家世不显,自然不会嫌弃叶寒溪二嫁身份,从五品,官职不算高,但也不低,正配得二品尚书的门第。
看来这门婚事是叶孤清的属意,只是他为何会操心起叶寒溪的婚事?
韩潇从边关回京,已是二月底,春料寒峭,京城竟又下起了雪。
将人安全送回御城司,便马不停蹄提审沙羌。
一直不肯开口的沙羌见到许久未见的儿子,老泪纵横,知道自己活不了,便像倒豆子一般,将知道的全部抖出来。
“你的话,可当真?”
韩潇坐在牢房的门槛上,眼神冰冷的盯着沙羌怀里的稚子。
“如果你敢指证,我便冒险带你上殿,若敢有半句虚言,你和你儿子,都活不了!”
沙羌抱紧孩子,举手起誓。
“我沙羌虽愧对朝廷,愧对陛下,但还算有良心,方才所言若有半句虚假,让我沙家断子绝孙!”
倒是敢发誓。
韩潇挑眉站起身,走进牢房招手示意孩子过来。
孩子最是单纯,又相处一个多月,是善是恶,自有分辨。
稚子离开父亲的怀抱,乖乖走到韩潇面前,双眼清澈明亮。
“哥哥,我父亲会死吗?”
奶声奶气的声音,在肮脏封闭的地牢里,久久回荡。
沙羌又没忍住崩溃大哭,懊悔万分。
韩潇没有回答,而是牵起稚子的手往外走。
“大人!”
在牢门锁上之际,沙羌喊道。
“若您能保住我儿子,沙羌愿用一个更大的秘密交换!”
果然,还有保留。
韩潇冷冷勾唇,让人将孩子带走,又折回牢房,居高临下的望着满脸络腮胡,看不清容貌的沙羌。
“你确定,是最后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