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少眠,不多时就醒了。
醒来就看见客厅里的两人,宋鸣鹤还睡在冯程腿上。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米香。
“饿了吗,我点了外卖。看你厨房里零零碎碎的,也没敢动就没用厨房了。”
冯程指着茶几上的食盒。
几乎一天一夜南迦颗粒未进,早就饥肠辘辘。揭开盖子竟是海鲜粥。
冯程默默看着南迦喝粥,吃的很急,但没有狼吞虎咽,是饿的狠了但骨子里仍透着规矩。
虽然憋了满肚子的话,想知道两人干啥了都搞得这么狼狈。但还是忍下来。
南迦终于喝完粥,胃里暖洋洋的。
于是好脾气的告诉冯程昨晚的事。
冯程听的目瞪口呆,又觉得和云升的老板谈价格的底气又增加几分。
想到云升,冯程将打听来的事告诉南迦。
腿上压着颗脑袋让冯程不自觉放低声音。悄悄话会传染,南迦忽然配合他小声说话。
安和舒适的傍晚,柔和的阳光里,小声说话让整个环境更舒适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宋鸣鹤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醒来,偏偏醒来发现自己被扒干净了。
宋鸣鹤缩在角落里抱着身上盖着的那件外套一副小媳妇模样,满脸的我不干净了。
冯程还凑近了探他额头,“嗯,不烧了。”
宋鸣鹤拍开冯程的手,“做什么。”
“你发烧了,给你喂过退烧药,现在没事了,记得多喝水。”
南迦打趣“哥,你怎么这么贤惠。”
不管自己还是宋鸣鹤,冯程都会下意识照顾着。
冯程微笑,“可能家里小孩多,跟我年龄相差又大,从小到大都会照顾着,习惯了吧。”
又问“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呢,随口说的。”南迦起身坐到宋鸣鹤身边。拿起宋鸣鹤的手为他诊脉,脉象平稳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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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会这个啊。”宋鸣鹤惊了。
“我会的多着呢,别大惊小怪。”
然后才和冯程继续商量云升豪苑的事。
“你是说已经有3个人无故死亡了。”
冯程点头,神情凝重。“我有个大客户,和云升的张总熟悉,他给我引荐的。所以张总才会这么信任我,告诉我这些内幕。”
“云升这个项目不是张修平一个人吃得下来的,但他是主要负责人。别的股东愁会赔钱,但现在除了人命张修平愁会有牢狱之灾,所以一旦事发就报了警。不过调查完发现这些人都不是他杀,似乎是单纯意外。有两个是深夜潜进工地偷钢筋的,不知道两人怎么配合的那钢筋将两人串了串,一边扎进一人喉咙,一边扎进一人胸口,第二天发现时,两人跪在地上血都流干了。还有个是值夜的保安,上班时还喝多了,找地方撒尿,结果一脚踩空跌进泥潭里溺死了。”
冯程压低声音,“可是那泥潭不过脚脖子深。”
宋鸣鹤忍不住插嘴“听着像都像意外啊。”
冯程看了眼他略发白的脸,倒了杯温水,递给他。“听着像意外的就大概率不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