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听说,尹擎渌哑了”
容北书面色不改,语气透着几分疑惑:“是吗”
墨玖安又如何看不出容北书这张事不关己的面皮下隐藏着暗爽。
她轻叹口气,笑颜略显无奈:“他还有用,他是一个生意人,你把他毒哑了,你让他怎么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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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北书抿了抿唇,虽然有些不服气,却也乖乖点了点头,“好”
容北书抱着玖安公主离开后,容长洲听着众人窃窃私语摇头批判,气得连喝了好几杯酒解怒,他酒量本就一般,人菜隐大,最终是被袁羿扶回来的。
容北书回到帐篷的时候,容长洲正在喝醒酒汤。
然而当容长洲见到弟弟的那一刻,刚要咽下的热汤堵在喉咙差点呛到,直接一口喷了出来。
“噗!”
容北书急忙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兄长没事吧?”
容长洲边咳嗽边摇手,同时还别过头去,仿佛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容北书不明所以,剑眉微凝,关心道:“兄长,怎么了?”
只见容长洲双颊肉眼可见地变红,连带着耳根都要烧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别扭极了。
容北书更疑惑了,“兄长,到底怎么了?”
容长洲使劲儿摇了摇头,躲闪着目光摇摇晃晃地跑到床上,背对着容北书躺了下去,嗫嚅道:“我要睡了...那个...你不要玩儿太过了,注意点分寸”
容北书眉心凝的更紧,眸里满是不解,正当他想问个清楚,兄长的背影又传来了一句:“年轻人悠着点,别伤到自己”
“兄长”
容北书向前走了两步,容长洲立马盖上被子裹住了自己,“我要睡了”
容北书不明所以,愣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可兄长说要睡觉,他也不好打扰,只能压下疑虑先去洗漱。
直到他的手触碰到脖颈,传来细微的痛感时,容北书才恍然大悟。
他急忙照了照铜镜,只见脖颈有些红肿,还有指压的紫红痕迹。
由于那道刀痕本就不深,再加上被他擦拭过血迹,眼下,搭配上那明晃晃的掐痕,乍一看还真像被女子的指甲抓破的模样。
容北书顿感晕眩,羞涩不已,扶额低下了头。
兄长一天天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容北书有时不由得感慨,兄长那强大的脑子里藏着惊为天人的诗词歌赋的同时,还藏着一些连容北书都会面红耳赤的东西。
难怪从公主寝殿出来后沐辞是那种表情,还有在回来的路上,那些侍女太监,巡逻的士兵看向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容北书瞬间涨红了脸,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暗自顺了顺气,等面上的燥热消散了些才抬头,可视线触到镜子,瞥见被她留下的痕迹时,容北书的心蓦地漏了一拍,心跳骤然间加快。
只是望见一眼,就足以勾起容北书的回忆。
容北书直直看着铜镜,缓缓抬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沿着她指腹的痕迹轻轻摁了下去,感受到那一丝微妙的痛感后,只觉喉咙有些发干,呼吸都不禁颤了颤。
渐渐地,他仿佛又一次闻到了那股清香,他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的是那月貌花容,睫羽如扇,眉眼间皆是撼人心魄的艳丽。
莹润的唇瓣微扬,神态娇媚,缓缓靠近,伏在耳畔呢喃出声时,气息温热香甜。
容北书耳根一酥,喉结滚了滚,脖颈轻微的疼痛还了他些许清醒,却也不足以平复快要蹦出胸腔的心脏。
容北书掌心覆上心口,深呼了口气。
现在不只是靠近她,只要想到她都是心如擂鼓。
也许她说的对,这的确是一种病。
得治。
不知过了多久,等容北书身体里翻滚的热潮退了些,他才上床歇息。
银白月光照的屋里清冷明亮,容北书转头看向兄长熟睡的背影,耳畔不禁响起了她的声音。
“容北书,我不会杀容长洲的”
容北书脚步顿停,没有转身。
墨玖安望着门口欣长挺拔的背影,声音轻了下来:“只要你不和我作对,我也绝不会杀你的”
容北书沉默了许久。
“这是一条不归路,要么胜,要么死,若我哪日遇害了,不能陪公主走下去”
容北书顿了顿,语气多了几分恳求的意味:“公主,能善待兄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