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师侄近日救了只小妖，还与那只半妖司长来往密切，可是确有此事？”

灵予自玖珠洞府离开后，便接到了无患的邀约，待其在人族侍从带领下面见无患时，便见无患正在进餐，手中刀叉精巧地宰割着桌上的半妖，灵予对那只半妖有印象，应是无患的仆人之一。

“师侄年纪轻轻，便有玲珑心思，本领高超，同辈之中估计鲜有人敌。你自有一番大好前程，可不得恃才傲物，忘了立身之本，学那李凌，做些数典忘祖，叛宗离族之事。”

无患见灵予来了，不抬头，也不等待灵予回答，自顾自地品尝着珍馐，很显然，灵予自来到万妖山后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法眼之中，如今便是见灵予已经踩在了边界上，便要出言敲打敲打。

“师叔所言，灵予牢记于心。人妖之别，我自然清楚，只是埋下几枚暗子，若是日后有用，自然能够得益，若是无用，也不过走了一步闲棋。”

无患已臻返虚，又于这万妖山根基牢固，灵予也明白自己的一举一动估计是逃不过他的法眼，就像是在苍启宗中的一切，都难免会被宗主知晓一般。

但她问心无愧，自然坦荡，全无紧张之感，坐在无患对面，也切下几块肉，用天火炙过，放入口中。

“师侄这番话倒是勾起了我的棋瘾，不如陪我手谈一局，且放心，我自是做不出以大欺小之事，只调用金丹境的识海与你对弈。”

无患见灵予没有半分心虚，也就安下了心，撤去桌上餐食，便打算趁着灵予还未回青洲，再与她交流交流。

灵予自是应下，她尚为凡人时，跟父亲学过棋艺，只是识海尚小，算力不足，只能在纸面上布局，步入仙途后，虽未在下过，但有【百艺皆精】在，还是有些业余水平。

金丹境的识海自然是下金丹境的棋，如凡人于平面布棋，练气修士便可在空间论弈，再往外上，便是每一境界加上一轴，至于金丹，便是有五种维度，难以在实体中表现出来，只凭神识相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