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柳沉蓦的发怒,拳头攥紧,“你徐牧,也配提及袁侯爷。讲到底,你无非偷了侯爷的大义,才成了大事,做了蜀王!”
徐牧眯起眼睛,心里已经彻底明白。如他所想,面前的柳沉,终归是忌妒了。忌妒他的路子,忌妒袁侯爷对他的扶持。
这般的人,不和他作对,那才是一个奇怪。
“徐牧,这天下间最大的正义,该是拨乱反正,如袁侯爷一般。而非像你这样,抛弃朝堂入蜀,做了个大反贼。”
徐牧顿了顿,答非所问,抬手而指。
“柳沉,你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呢!一个穷狗书生,说些千钟粟颜如玉的话,那也罢了。你懂个卵,你所倚仗的圣贤之论,救国之说,我讲句难听的,在袁侯爷看来,根本是一坨狗屎!”
“住口——”柳沉双目怒瞪,人影在风中急晃。
“是爷们,便在战场上打败我,再行你的救国论。”徐牧冷笑。他的心底,原本还有一丝故人相见的期待。但现在看来,面前的柳沉,已经不足为谈。
“你生于贫寒,又觉得自个是雪中傲骨寒梅,出淤泥而不染的莲,也正因为如此,侯爷高看了你三分。实际上,你连一柄刀都握不稳,更别提什么平定乱世了。至于侯爷的所托,我不想与你谈——”
徐牧扬起脸庞,再次发笑。
“毕竟你柳沉在我心里,连让我斟茶的资格都没有。”
“徐牧狗贼!”
“爷爷在呢。”徐牧潇洒转身,不再相看。只可惜,这一次原本是做挑拨的,现在看来,分明是无用了。
但不管怎么讲,他现在心里很爽。
“有一日,天下会知,我柳沉柳平德,才是继承袁侯爷遗志的人!”
“柳沉,你不过三分本事,不若辞官吧,回乡做个塾师,也能混得一份温饱。下次再见着,你指着我骂,我真会杀你。”
“无甚的本事,又想着攀袁侯爷的名头。侯爷不喜世家,你倒好,反成了世家们的断脊犬。吾徐牧,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牧哥儿,我也没见过,忒不要脸了,跟逛清馆赊过夜银子一样。”司虎走出来,也认真地应了一句。
“狗贼,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