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我这史料写的如何?”西北凉州的参知府里,一个头发花白的小老头,放下了笔,急忙要邀功。
在小老头的面前,赫然便是老参知王咏。
此时的王咏,艰难地揉着额头。
“我看出来了,当初我家主公,不管是入草原,还是大破陈长庆的水师,都是你着墨的吧?会不会……有些夸大了?”
“屁!”小老头一个字,堵死了王咏的话。
“写史是给后人看的,越是好看,他们便笑得越开心,越会激动。写史,原本就是夸夸其谈……对了,连名将榜也是我第一个排的。”
“陈方……你一个鲤州老儒,越来越跳脱了。”
叫陈方的老儒,有些生气,吹了吹白胡子,“王兄,我这一回入蜀,你得帮我引荐,我要见徐蜀王。”
“见他做什么?”
“当然是著书立传,内城里,其他狗屁老文人,只会对北渝王拍马须溜。但我陈方,是个有风骨的人,我直言不讳地说,西蜀才是天下正统。”
王咏沉默了会,“莫说这些,你我相谈即可。”
“你不懂。”陈方笑了笑,“老王头我告诉你,此番我过来,是要给徐蜀王,送一桩鲤州机缘的。”
“内城六州,由于地势,鲤州是最不富庶的。现在,鲤州和定州可在打仗。”
老儒陈方淡淡一笑,“所以,我才说了,我是来给徐蜀王,送一桩机缘的。”
“机缘,到底什么样的机缘?”
“嘿,偏不告诉你,到时便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