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顿了顿,道:“父亲母亲冷战日久,我本想办个小席面,撮合他们和好,可母亲觉得麻烦不想应允。
母后自打听说你要北征之后,便十分忧虑,日日在殿中参佛祈福,晋王妃说借此宴可以为你饯别,母后这才答应了下来。”
汉王耷拉着眉,丧气道:“原不是为我办的!不过如今父皇和母后重归于好,阿姊得偿所愿,也不算白忙这一场了!”
乐平公主深深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天来,母亲一心都扑在了你北征之事上,丝毫没有顾及自身病体安危,连我设个席面,她都没兴致参加。若不是借着你的名头,只怕我也未能如愿。”
汉王抬眼看向乐平公主,乐平公主接着开口,谆谆教道:“母亲都是为了你好,关于高颎——亦是她多番思虑之下才做的决定,你万不可辜负她的苦心。”
汉王犹豫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道:“好吧,臣弟听母后的话就是了。”
这边,乐平公主向两个弟弟分别进行了一番劝诫,各自把话说完之后,便恢复了姊弟和睦景象。
另一边的兰陵公主却开始焦急了起来,她以前虽然也跟独孤皇后发生过争执,独孤皇后气怒之下甚至禁过她的足,但今天不知为何,兰陵公主总有些不好的预感,使得她十分不安。
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她收到了杨坚的口谕:“兰陵公主杨阿五,事亲不孝,事长不悌,触怒皇后,枉受皇恩。褫其食邑三千,即令其归家,静思已过,钦哉!”
兰陵公主脸色煞白,摇了摇头,道:“不可能,母后怎么可能如此罚我?”
那传旨的宫令回道:“公主容禀,这是陛下的旨意——”
兰陵公主后退了几步,道:“父皇更不可能,他从来没有罚过本宫!怎么可能呢?”
传旨的宫令顿了顿,他本是杨坚专属的传令官,除了杨坚,没有人能指使得动他传令。
见兰陵公主不信,他也不辩驳,反正杨坚的旨令已经传到了,于是又道:“对了,陛下命公主即刻离宫回府,若是来不及收拾,奴婢带来的人也可以帮公主收拾行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