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先着冲汉王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插话,又对着晋王道:“阿摩,我一直觉得你是一个做大事的人,你本应胸怀丘壑,如今怎么困在这鸡毛蒜皮之间了呢?
阿五虽气量小,但她的所作所为仅限于柳府之内,又不碍你什么事。你若看不惯柳述,大可去对付柳述,你对付阿五做什么?更何况她是你亲生妹妹!”
晋王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才缓声道:“阿姊教训的对,是臣弟狭隘了。”
乐平公主扶着额间道:“今日这话……我说得有些重了,阿摩不要见怪!”
晋王深深看了乐平公主一眼,摇了摇头,回道:“不——阿姊说得极对,臣弟今日确实是有迁怒于阿五,实在惭愧!”
当着汉王的面,乐平公主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乐平公主的意思是,你晋王要跟太子斗,跟汉王斗,这是一回事。
可兰陵公主毕竟决定不了此番斗争的趋势,晋王把心思花在兰陵公主身上,实在是白费心思。
就算今日撤了兰陵公主的封邑,这对太子的势力有任何损失么?
杨坚虽然生气兰陵公主只顾着婆家,不顾着娘家,可他对柳府却没有半点惩罚,甚至杨坚也知道过几天独孤皇后会向他求情,求他赦了兰陵公主的罪过。
今日晋王这种拱火的行为,除了在杨坚和独孤皇后面前显示出他气量小之外,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见晋王放低了姿态,乐平公主便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长长呼出一口气来,道:“算了,阿五也确实该得一个教训。”
汉王把目光在晋王和乐平公主身上扫了两圈,仔细想了想今日在内殿之中发生的事情,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不满道:“今日这宴不是阿姊为臣弟设的饯别宴么?臣弟怎么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
乐平公主对着汉王认真道:“不是——本不是为你办的!”
汉王一愣,没想到乐平公主居然如此不顾及他的面子,直接把话挑明了。
晋王叫了一声:“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