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香见肖元元一张冷脸,不似往常那般温和,便不敢再劝,应了声是,便派人去安排了。
肖元元慢慢将汤喝完,便起身去了玉岿堂,今天一天确实累得不行,肖元元几乎是闭着眼洗漱了一番,便早早上床睡觉去了。
乐平公主听闻肖元元去了玉岿堂,当场气得将榻桌掀在了地上:“她在做什么?她在跟本宫置气吗?明明是她在外面晃了一整天,这么晚才回来,她再跟谁发脾气?”
内室中的宫婢顿时跪了一片,纷纷叫道:“公主息怒!”
白鹭子上前劝解道:“公主先莫急,说不定元元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呢!她不是有心要与公主置气的。”
乐平公主稍稍缓和了一些,道:“召芸香过来。”
不一会儿,芸香便被召了过来,乐平公主忍着气问道:“今日她在外面都做了什么,遇到谁了?有何异常,可有人找她麻烦么?”
问题太多,芸香一时间不知先回答那个问题,正在犹豫间,白鹭子开口道:“她今天都去了哪里?”
芸香看了一眼白鹭子,又看了一眼乐平公主,见乐平公主没有说话,便颤声回道:“回……公主,肖娘子今日早间先去了珍工坊,又去了成衣铺看店,午后便在如意楼与东宫舍人苏夔一起喝酒——之后,又与萧主事商议了商行里的事,直至天晚回府!”
芸香说完,乐平公主没有应声,房中一片沉寂,白鹭子打断沉默,问道:“她可有遇到让她为难的事么?”
芸香想了想,摇了摇头,道:“奴婢不记得娘子有什么为难事,一切都正常啊!”
白鹭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实在没办法替肖元元说话,便朝着乐平公主道:“依奴婢看,这肖元元就是恃宠生骄,明明是她回来的晚来了,还故意气公主,公主——她既然要睡在玉岿堂,就让她睡,再也别回来!”
乐平公主看了白鹭子一眼,转过头来,对着芸香问道:“方才——她可有说些什么?”
芸香道:“娘子只说是累了!”
“累了?”乐平公主顿了顿,朝着众人挥了挥手,道:“都出去吧!”
众人小心地退了出去,乐平公主呆呆地看着满地狼藉,一时间回不过神来。
肖元元今天的表现跟以往不一样,她甚至都没有好声地告个饶,或是哄乐平公主两句也行。但她都没有,而是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