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正能给太子殿下定罪的人,不是本宫,而是父亲。”
柳述不自觉地咽了咽了口水,听乐平公主接着说下去。
“太子之所以无罪,是因为父亲他不想给太子论罪,可倘若太子再这么坚持下去,对陛下而言,这罪也该论一论了!”乐平公主问。
柳述脸色一慌,分辩道:“臣等与太子只想除奸去佞,对陛下没有半分不臣之心!”
乐平公主呵呵一笑,除奸去佞?说到好听,不过是党同伐异罢了。
乐平公主带着一丝嘲讽道:“太子身边有你等大忠之人辅佐,实乃有幸,可是——这忠奸二字究竟应由何人所定?
妹婿凭什么以为太子认定的人便是忠,而陛下选中的人便是奸?
论君臣,论父子,妹婿难道不觉得,如今早已上下易位,本末颠倒。
近日太子之行与逼君夺位只有一念之差,倘若真有一日太子与陛下直面相对,妹婿你是站在位太子,还是站位陛下呢?”
柳述心中一惊,连忙摇头,道:“太子并无此心,臣等也效忠于陛下,此事绝不会发生。”
乐平公主循循善诱地问道:“妹婿以为,陛下会一直留在仁寿宫,纵容太子继续在京中传谣生事么?”
柳述摇了摇头,又问道:“公主以为陛下会如何?”
乐平公主笑着回道:“陛下会如何?当然是会论罪啊!太子监国以来,总有错处可论!
太子当然也会不服气,届时——陛下与太子直面相对。
妹婿现在便可以打算打算,究竟站谁的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