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孙医倌外,舱中众人朝着门外看去,晋王正走了进来。
晋王妃刚想起身,晋王便摆手示意,让她勿须多礼,不要惊扰了医倌看诊。
那晋王本来与江都士族在二楼赏景谈事,眼睛瞄到孙医倌被绾清叫走,一时好奇便问了一句。
得知是为了给肖元元看诊,晋王又与众人寒暄几句,便匆匆赶到王妃这里来。
肖元元抬头看向晋王,又轻轻低头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
晋王看着肖元元,自从年前见过一次面之后,将近半年,便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分明就在一个城里,要见面也十分容易,可不知为什么,总是见不着。其实不是见不着,而是不敢见,见了说什么?肖元元就像湖面的水泡,不能摸,不能碰,放在那里都怕她自己随时会破掉。
晋王盯着肖元元,她确实瘦弱了许多,目光时时垂着,少了丝生气,周身笼着一身素色。
孙医倌缓缓将手抬了起来,晋王妃连忙问道:“孙医倌,元元怎么样?”
孙医倌回道:“王妃放心,肖娘子身子并无大恙。”
肖元元对着晋王妃微微笑着道:“王妃,我就说了,我身子好了!”话虽如此,但肖元元的声音听起来却是又轻又缓,丝毫没有力气。
晋王妃一脸的不解,看向孙医倌道:“可元元看起来精神实在不济啊!”
孙医倌叹了一口气,问道:“肖娘子,你近日来睡得可好?”
肖元元回道:“夜里睡得不大安稳,一般都在白日补眠,其实还好!”
孙医倌点了点头,回道:“我观你脉相乃是肝火旺盛,心气郁结,乃是劳思淤积之状。我去做些安神益气的丹药,改日送到你府上,你就水服下,或可缓解些许。但是最重要的是你要放开心结,少费些心神,才能病除啊!”
肖元元低头致谢道:“多谢孙医倌。”
那孙医倌看诊完毕,便起身退了出去。
晋王妃握着肖元元手,道:“我道你怎么老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原来是在家中睡觉了!这样可不行,这一个这么爱闹腾的人,闷也能把自己闷坏的!”
肖元元为难地看着晋王妃,道:“王妃,我实在不想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