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子接着说道:“肖元元当时病体未愈,见奴婢实在为难,便帮我整顿公主府。她说:‘没有金刚手段,就莫显那菩萨心肠,’她说,菩萨让公主去当便好,她不要成神成佛,只作个恶人便好。”
独孤皇后问道:“然后呢?”
白鹭子回道:“她立威的手法固然严厉了些,确实有效的,不到两日,公主府便事事顺畅了起来。不瞒皇后娘娘,奴婢有时也羡慕她处事果决的样子!”
“如此一来,为了不耽误娥英的婚期,她便得罪了府里的下人!”独孤皇后明白了。
乐平公主看着独孤皇后道:“母亲不知,那些婢子只知她出手严酷,孰不知若不是肖元元急速将她们的毛病改了过来,待她们日犯下大错,死罪也是有的!
可那些婢子在背后骂她,骂的极是难听,明明都已当着面抓到了,她却没有责罚。最后还是孩儿实在看不下去,处置了那几个婢子,母亲想想,这样的人怎会恶毒呢?”
独孤皇后没有回答,乐平公主接着道:“有肖元元在,本不必麻烦母亲宫里的人帮我的。
可那肖元元身子没有养好,连番劳累又犯了病,不能管事,我这才求到母亲这里来。
可即便如此,三位女官到我府上可有发现,府里所有事务条理分明,处处皆有章法,上通下达。
若不是肖元元之前所拟定的章程一直在发挥效用,这次娥英大婚怎会办得如此通畅?
母亲,你说她惑人心志,这也是有的。在此之前,她在孩儿府里名声极好,上下都对她赞不绝口。可她为了我,不计声名,不惜心力,如今她声名恶毒,病体缠身,孩儿若不护着她,岂不是没了良心?”
独孤皇后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道:“我儿仁义,以德报德,当是如此!”
乐平公主缓了缓,又道:“这次入宫,孩儿本该多教她些规矩,可她天真灵秀,我实在不忍让她改了面目,又换心志。若她在哪里犯了事,还望母亲看在孩儿的面上,宽纵一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