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愈是郑重其事,乐平公主愈觉得好笑,“母亲,她哪有那般能耐,智顗大师不过是凑巧罢了,终归是阿摩他锲而不舍,诚心打动了大师,他才下山的。至于元元——”
乐平公主顿了顿,接着道:“孩儿府里的事情,孩儿岂能不知道!”
“普贤子绝不会对孤撒谎,你素来仁心,怎会将这狠戾之人留在身边呢?”独孤皇后道。
“不是的。”宇文娥英实在忍不住,插口道:“皇祖母,元元她人很好的,她不是那样的人。”
乐平公主按下宇文娥英,开口问道:“母亲,普贤子到我府上才几天?她只听到府里的婢子说肖元元狠戾,可她到我府上几天,可曾见过肖元元做什么狠戾之事么?”
独孤皇后一愣,目光转向向身边侍立的三位女官,分别是:普贤子、密罗子和青依,正是在宇文娥英大婚期间派往公主府的三位女官。
那普贤子连忙站身出来,回道:“禀皇后娘娘,奴婢确实只是听闻,肖娘子在公主府里甚少出面,奴婢不曾见到。”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转头看向白鹭子,道:“白鹭子,你来说与母亲听!”
白鹭子闻言上前,道:“是,禀皇后娘娘,此事,要从上次公主发卖了那四十个侍婢说起。
上次为了引出公主府的细作,公主府将年后新入府的四十名侍婢发卖了出去,但因郡主大婚,急需人手,于是公主府便又买了六十名婢子,用以应付这次郡主的大婚。
可是新人入府,诸事不顺,生人一多,沟通不畅,公主府乱作一团。他们一个个偷奸耍滑,阳奉阴违,拉帮结派,奴婢当时实在管不过来,还受了……”白鹭子看了乐平公主一眼,接着道:“还受了公主的责骂。”
独孤皇后皱了皱眉,看向乐平公主,埋怨道:“你就该早些找孤,孤这里有的是人手。”
乐平公主摇了摇头,转向白鹭子,道:“你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