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晖艰难的从泥土之中爬了起来,他知道陌厝现在的愤怒,自己对于此事也很愤怒。
但愤怒能解决什么事,把人杀了然后呢?让他就这么死了?郡皎月受得委屈要从何处宣泄?
所以落晖忍下和陌厝一样的情绪,顾不得身上带着泥土再一次拦住了正在怒火中只增不降的陌厝,大声制止道:“师尊您现在去能改变什么?让他没有感到愧疚的死去?
那皎月在他身上受得委屈怎么算?不仅得不到应属于他的报应,反而变相的成全了他作恶多端的解放,您倘若要杀他,您也会毁了多年来的名声,
到时候世间讨论到您的时候只会说您越矩杀人实属无得,所以他既不配脏了您的剑也不配辱了您的名声,更不配就这么痛快的死。”
陌厝渐渐被落晖的话拉回了仅存的理智,但心中的愤怒没有分毫减退,肃穆的表情下带着些不敢让人接近的冷漠。
回眸看向郡皎月的房间淡淡的道:“那你有什么办法才能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替皎月报仇的同时还能不脏了剑?如若没有别怪我现在就去惩戒宫把人杀了替皎月主持公道。”
落晖抬头望向惩戒宫的方向,垂着眸子淡漠一笑,心底早已有了想法,在陌厝再一次忍不住心中的弑杀时缓缓说道:“让他自食恶果,徇晔不甚是喜爱偷偷下毒嘛!
厝明宗的宗规处处都告诉我们杀不得他,那我们让他自食恶果有何不可,一报还一报,
让他在皎月身上下的毒全都体验一遍,死不了也得得个癔症,如此让他备受折磨,钻心的疼痛不比直接杀了他来的爽快?”
陌厝听完后,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最终脑子里还是想不明白一件事,继而把目光移向满脸严肃的落晖,出声问道:“好似确实比直接杀了他来的爽快,
可这毒药从何处得来,咱们厝明宗的致命毒药可谓是少之又少,何来让他备受折磨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