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皎月见陌厝蹲下时眼底的心疼,憋在心中的委屈一瞬之间有了释放的地方,双眼慢慢存起闪闪的泪水,但她还是强撑不让它落下。
但看到陌厝小心翼翼握住她的手时再也忍不住的大声哭了出来,就好似一个孩童受了委屈找亲人哭诉一般,眼泪宛如断了线的珍珠。
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让陌厝很是心疼,赶忙站起身把郡皎月揽在怀里,轻柔的拍打着郡皎月的肩膀,默默的安抚着郡皎月委屈的情绪,没有去询问徇晔到底做了什么。
因为身为男子他们都心知肚明,陌厝做不到感同身受,郡皎月受过的难他没经历过,所以自始至终做不到感同身受,同时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聆听者,只能默默安慰。
听着郡皎月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让坐在一旁的落晖心底也是一阵心疼,但落晖带了一丝悔恨,他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徇晔的到来从而让郡皎月受了侮辱。
可徇晔本就是个变量,一个不知道何时会爆发的变量,谁都不能确保他会做出什么样的事,郡皎月哭了好一会儿嗓子都变得沙哑了起来,哭累了便在陌厝的怀中悄无声息的睡了过去。
陌厝听着郡皎月的哭声逐渐消停了下来,低头一看自己怀中的郡皎月已然哭累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和落晖一同把熟睡中的郡皎月放到了床上。
生怕毛手毛脚的把人弄醒,连给盖被子的时候落晖都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好在郡皎月睡得沉一直没有醒,让陌厝和落晖直起身看着脸上挂着泪痕的郡皎月松了口气。
蹑手蹑脚的关上了郡皎月的房门,两人一步三回头的看着郡皎月的房门,不约而同的走远了些,想着三里开外的地方说话应当吵不醒郡皎月。
这便让看起来很平静的陌厝脾气突然暴躁起来,从手里变出佩剑杀气腾腾的就要离开池磬院,落晖见陌厝如此激动赶忙上前拦住,不解的问道:“师尊拿着羽灵剑是要去何处?”
陌厝对落晖也不欺瞒,奋力的把拦着自己的落晖给推到了一个满是泥土的地方,眼眸中充满了血腥还有和徇晔一样的弑杀。
但陌厝神情中的弑杀和徇晔眼中流露出的弑杀不一样,陌厝的神情下掺杂着几丝心疼,是有血有肉的人情味,而徇晔是无血无肉的冷酷无情。
咬着牙怒视着前方的惩戒宫,眼角一抽,周身充满了杀意,低声怒喝道:“去惩戒宫,杀了徇晔那畜生替皎月报仇,我还就不信了我要杀了他谁能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