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池秽弯着腰,一边割一边回答他,“毕竟是个特权,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他没有回头,只能意识到身后的柏寂野似乎有一瞬间的犹豫和安静,虽然仅仅持续了没多长时间。
隔了一阵,柏寂野忽然很认真地问他,“禾岁,你很想回到现实吗?”
池秽迟疑地转过身,皱着眉,“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柏寂野无所谓地笑笑,“问着玩儿……所以,是吗?”
池秽垂下眼,不说话。
但在彼此都是聪明人的情况下,两人都明白,没否认即为默认。
池秽把视线对准柏寂野,声线也略微软了下来,却依旧带着某种不容反驳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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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里之前,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
柏寂野的眼底匆匆闪过几道失落情绪,像流星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出片刻就被情绪主人用一贯的痞气笑容掩盖过去。
甚至让人听不出几分真假。
“如果有一天,你有一个很在意的人,他离不开这里……你愿意为了他留下来吗?”柏寂野说完这话,自己先没忍住,嗤笑出声。
从前,柏寂野总爱说池秽是一个很别扭的人,但反观当下,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越是在意,且难以得到的东西,柏寂野都会强行逼自己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池秽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
他也听懂了柏寂野的言外之意。
可他没办法撒谎,没办法对着柏寂野撒谎。
池秽残忍地勾起唇角,语气认真而坚定,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漠、偏执、独断专行。
没有人能够改变他的决定,也没有人能够操控他的人生。
他说:“柏寂野,我是一个利己主义的商人。”
柏寂野的眸光顿时陷入短暂的空洞,好半晌,他也笑了,笑得没心没肺。
“我知道了。”
他们只是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