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岁,你看他!”
柏寂野兴许是戏瘾犯了,眼眶里倒还真的给他挤出几抹泪花,将落未落的,看得人心里发痒。
“哦哟,小可怜。”池秽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的,但眼里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一点儿,只能拼命忍着,然后再抬手给柏寂野擦脸。
看着对方用衣袖给自己擦脸,柏寂野愣了一下,旋即抓住池秽的手,强行让他停住动作,道,“算了,别擦了,你洁癖。”
“我说了,没嫌你。”池秽说。
“真的不嫌?”柏寂野笑得一脸狡黠,任人一看,就是满肚子坏水的那种。
池秽没太在意,淡淡地应了一声。
怎料柏寂野就等着他这一声呢。
一听到答复,他跟打了鸡血似的,伸长脖子,略微低头,方便池秽下一步举动。
可惜对方是个不开窍的死脑筋。
“干嘛?”池秽一脸莫名,调侃道,“跟个大白鹅一样做什么?”
柏寂野差点被他气死,努力纠正他,“你刚刚不是说不嫌弃我吗?来证明一下。”
池秽:“怎么证明?”
“你亲我一下。”
池秽下意识挑了个眉,用尽量委婉的口气来问,“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
柏寂野大言不惭,“当然有!只要你亲我一下,就可以证明你的内心是不嫌弃我的!”
池秽没动,看着那张被泥浆糊了满嘴的唇,心生敬畏。
“……”
“这样吧,亲脸也行……”柏寂野退了一步,可谓是非常宽容大度了。
池秽依旧没动。
毕竟某人连泥巴都吃了,那张脸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但又不好糊弄人家,池秽想了想,搬出一个万能借口,“这么多人呢,影响不好。”
“你害羞啊?”柏寂野贱兮兮地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了然的笑,“那说好了,回家亲!”
“行行行,你说了算。”池秽怕他纠缠,赶紧应下,“三小时的时间限制,你别打扰我了,我要专心割水稻。”
“你很想赢吗?”柏寂野问。